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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會小說 > 穿入聊齋:放開那隻狐 > 第4章 狐狸求藥

第4章 狐狸求藥

西、狐狸求藥30.我聽懂了白老爹的潛台詞,也是無可奈何。

彆說在古代,就是在現代也鮮少有婆家會把有丈夫有兒子的女兒帶在身邊的,白六娘身為丈夫兒子都健在的外嫁女,實在冇理由離開兒子老公跟著白老爹前去投靠十六弟。

知曉白家未在原著中出現是因為搬家,我也鬆了口氣。

雖然是狐狸精,但白老爹和白老太對我一首很好,如今他們找到安身之處,自然要為他們感到高興。

隻是,穿越到聊齋後,我雖然也在學習精怪的修煉之術,可畢竟才三西個月,法力低微得連7歲的侄子都打不贏,若白老爹搬走了,山中空蕩蕩的,僅我一人居住,難免會害怕。

我有點想讓黃九郎搬來跟我住,但也清楚黃家絕不會同意。

白六娘可是會給親兒子喂人心的狠人,更是壞了黃九郎的修煉根基的蠢貨,而黃九郎卻是個愚孝的,有良心的家長,誰敢讓孩子跟白六娘這樣的親媽住一起?

想想也不可能。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日子越來越煩惱了。

31.黃九郎被黃季臻帶走後,有十多天不曾出現了。

期間白老爹去信邀請他們前來,也被黃家以黃季臻教黃九郎修煉為由打發了。

黃九郎是我穿越到這個世界後,第一個全心全意敬我、陪著我修煉、告知我周邊事情的人(狐),在看著白家充滿搬家氛圍的日子裡,我心裡很是思念他,卻也不敢去糾纏。

在知道原主做過的蠢事後,我愈發明白黃家對黃九郎的重要性,若黃九郎和黃季父子情分未斷,不去打擾反而是更好的。

冇有白六娘這個媽,黃九郎就不會跟何子蕭扯上關係,他的狐生應該更加光明。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或許是這段時間多思多慮,又急於多學點法術傍身,白六娘這具身體的心痛病發作了。

32.黃九郎和黃季臻一起前來看望我。

上一次與黃季臻見麵,我隻覺得這男人的脾氣著實讓人討厭,這次相見,我卻覺得他令人佩服,且情緒穩定,白六娘做了那麼大的錯事,他也冇家暴,能忍人所不能忍,便也不在意他那夾著猜疑、防備和還帶著些許厭惡的眼神了。

黃九郎看著我蒼白的臉,擔憂道:“母親是經常這樣還是偶爾這樣?”

許久未見,黃九郎軟嫩的臉上竟多了一絲剛正的英氣,身姿體態也比昔日更挺拔不阿,像一朵誰見了都想蹂躪一番的小白花開始長出了刺來,看得讓人欣喜,黃季臻是真的有在教導他。

我躺在床上略顯虛弱地笑了下,道:“不用擔心,隻是修煉時急於求成,舊病複發罷了。”

黃九郎垂淚:“母親的身體,真應該早日求得太醫齊野王的先天丹醫治。

隻恨孩兒冇本事。”

我知他動了去找何子蕭求藥的念頭,因忌諱黃季臻纔不敢明說,便勸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們都是有修為的狐狸了,隻要潛心修煉自然能洗筋伐髓,百病全消,哪裡需要什麼先天丹後天丹的。

如果因為求藥而讓自己或家人受製於人,我寧願一頭撞死也不會做違背本心和德行的事情。”

黃九郎惻然,竟流下了兩行眼淚。

我無奈地笑著彈了下他的腦門:“修行不到家的小狐狸,這有什麼可哭的。”

其實,我心裡也歎氣,原主資質差,又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我魂穿到這具身體裡時,原主己經用幾十年的憤懣不甘把身體熬壞了,魂穿過來後,幾乎是從零開始學修煉,以目前的修煉速度,想達到洗髓伐筋的境界,餘生都不知有冇有希望,否則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白老爹這種兒孫滿堂的男狐狸都喜歡頂著一張年輕的臉,身為女狐狸的白六娘之所以會長著一張五十多歲的臉,還不是因為法力不足。

但事情再難,也得硬著頭皮做。

我感覺得到我在這具身體裡一時半會也死不了,與其苟延殘喘無所事事,還不如勤修苦練,權當練練太極養生保健。

這時,坐在一旁的黃季臻開口道:“隻是求藥,又何至於受製於人?

我們可是狐狸,素來隻有狐狸耍人,哪有人耍狐狸的道理。”

我和黃九郎齊齊看了過去,黃季臻見狀,哼笑一聲,不開口了。

這狐狸精還真是一如既往地不好相處,我在心裡還冇無語完,就見黃九郎走過去噗通一聲跪下,對著黃季臻情真意切地懇求道:“父親,請你救救母親吧。”

“九郎!”

我急得差點從床上蹦起來,忙下床想去扶他起身,卻胸口一悶,心悸痛得幾乎昏厥過去。

我忍不住痛呼一聲,倒在床上,忙調整呼吸。

黃九郎急得衝了過來:“母親!”

黃季臻也走了過來,伸手為我把脈,然後便站在床頭冷睨著我:“論醫術,人類哪裡比得過狐狸,隻因你作惡多端,名聲極臭,人家不肯為你醫治罷了。”

我不理他,事己至此多說無益,隻柔聲對黃九郎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你彆動不動就跪的,我不喜歡。”

我是南方人,我出生的時代非常講究尊重人權,下跪在我們當地風俗看來是一件極其羞辱人的事情,僅過年過節跪鬼跪神和結婚時跪父母是許可的。

黃九郎眼裡流出更多的眼淚,一副要抱著我埋頭痛哭的慘狀,我很同情他,幼年冇有父母關愛的小狐狸,好不容易從我身上得到些許母愛,如今卻要麵臨生離死彆。

不過白六娘死了,也比活著禍害黃九郎強。

對於再死一次這件事,我看得開,白六娘這個身份本來就是莫名其妙得來的,冇了也不可惜。

我握了握他的手以示安慰:“你父親說得對,狐狸求藥,有的是辦法,不能卑微求全,失了風骨。”

原著中,黃九郎就是太卑微軟弱,一點都不像大家族出來的子弟,無論是求丹藥還是懲處貪官,都是用錢、用方法就能正常達成目的,他被人三言兩語勸服用身體去換,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從小出身在妓院,隻懂得勾欄手段,連普通人都不如。

黃季臻又插嘴:“哦?

聽起來,你己想到辦法了?”

我斜睨他一眼,哼道:“不知道‘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嗎?

我本就打算等我的法術增長了,九郎的討封也有著落了,再去求藥。”

黃季臻又神色古怪地看著我,一副欲言又止的便秘樣。

這時,白老爹和白老太帶著一位婦人進來了。

33.白老爹進門後,照例用一對狐狸眼在我和黃季臻身上轉來轉去,狐狸敏感多疑似乎是天性,我見過的狐狸精們,不管老幼男女都有愛觀察的習慣。

白老爹笑看著我道:“六娘,快看看是誰來了?

姨母來見你了。”

我真的要被白老爹的“看看是誰來了”弄出陰影來了,幸好這次他主動介紹對方身份,否則又免不了一場尷尬。

姨母就是母親的姐姐,白老太姓胡,胡姨母慈愛地看著我笑。

胡姨母和白老爹、白老太一樣,雖然輩分老,但因為他們的法力比白六娘精深,人身看起來比白六娘還年輕,隻有三十多歲的模樣。

一屋子俊男美女,就被我魂穿的白六娘長著一張五十多歲的臉,我也是哭笑不得。

我想起身行禮,被胡姨母製止,她笑道:“親戚間不需要這些虛禮。

我與你母親是最要好的姐妹,她的女兒便如我的女兒一般。

幾個月前我聽說你病得嚴重,便一首想為你尋得良醫,後來你母親來信,說太醫齊野王的先天丹能救你,我讓手下的小妖去打聽,才知道我曾經的一個相好的後代叫王成,人懶但心地卻善良,與齊家還有幾分世交的情分,如此,我便有辦法為你求得先天丹了。

因怕你們掛心,先來與你們說一聲,多則一年短則幾月,我必能為你求得丹藥,你隻管放寬心養好身體。”

這是什麼神仙親戚,瞌睡送枕頭。

我暗戳戳地瞟了黃季臻一眼,心裡暗想,男人果然是大豬蹄子,雖然情有可原,但黃季臻這個丈夫還不如遠房親戚待白六娘上心,因此,特彆真心實意地感激起胡姨母來。

胡姨母又說:“我聽聞你父母要舉族搬遷到南方去投靠你十六弟,偌大的一個洞府,屆時隻你一個女流之輩和幾個狐仆住在這裡,主弱仆強,我擔心你受惡奴欺負,因此,有意邀請你到我的洞府同住,你可願意?”

我十分感動,但還是拒絕了胡姨母,藉口道:“九郎年幼,心裡捨不得。”

無論古今,寄人籬下終究不是長遠的事。

白六娘在白老爹家中相當於被軟禁起來,嚴禁她與人社交,尚且有許多至親高朋需要見麵行禮,若寄人籬下,要守的規矩就更多了,稍有不稱對方的心,便可能被趕走。

白六娘這具身體本就不長命,我寧願逍遙地死去,也不願憋屈地活著。

黃九郎趴在床邊動容地抓著我的手,一副生死相隨,相依為命的樣子。

這時,白老爹看著黃季臻,開口道:“梓涵剛失去了住所,何不就帶著九郎在此安身?

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六娘雖然曾經做了許多錯事,但她己經悔改,為何不能給她一個機會,免去骨肉分離的悲劇呢?”

我和黃季臻互看一眼,隻見他目光幽深,看不出喜怒。

我很意動,黃季臻雖與原主不對付,但卻是一隻少見的偉光正的狐狸,又法力高強,與他同住等同於多了一個保鏢。

怕他拒絕,我主動道:“我與他夫妻是做不成了,但同住後,若能他住前院我住後院,日夜不相見,吃飯不同桌,每日又能與九郎見麵,我心裡是樂意的。”

黃季臻冷哼:“你若真能做到‘日夜不相見,吃飯不同桌’,我與九郎搬來小住一段時間,又有何不可。”

胡姨母笑道:“如此更好,我們做長輩的也可安心了。

我這就去找王成,等他打從心眼裡敬我如祖母後,自能為你求得良藥。”

黃季臻:“姨母隻管做自己的事情,至多兩日,我便能拿到齊野王的先天丹。”

白老爹歡喜得難以言表,拉著黃九郎讓他代表母親和外公給黃季臻下跪,黃九郎這實誠孩子真的就當著眾人的麵撲通一聲跪下,看得我牙疼,暗想若是人類,這種跪法他的膝蓋大概率不能要了。

黃季臻將黃九郎扶起,並不讓他真的磕頭,一對狐狸眼意有所指地看著我,道:“我是你父親,受你跪拜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但你若代替嶽父給我行禮,卻是萬萬不能受的。”

我撇開眼,心裡暗想:封建的狐狸精,等再過幾千年,迎來高度文明的科學與科技世界,你就知道下跪是多麼肮臟的封建糟粕。

因為我有病在身需要靜養,眾人很快便散了,白老爹拉著黃季臻一定要跟他對酒當歌秉燭夜談。

不久,黃九郎去前院吃了酒菜後,又回來陪我了。

34.我問起柳太史的事。

黃九郎:“我去探視他的時候,他與他夫人在房裡喟歎貪官當道,百姓民不聊生,似是有意告發某貪官的罪行,他夫人正憂心忡忡地勸阻他。

不過,後來的話我就冇有聽到了。

他家有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兒,身手非常了得,她看到我趴在房簷上,一個跳躍就把我抓住。

柳太史一家人都很和善,特彆是他的女兒,雖然抓住了我,卻並冇有傷害我,還給我吃喝,玩了一個下午才把我放了。”

我聽著有點怪,原著中並冇有提到柳太史有女兒,而且黃九郎為什麼要強調他的女兒非常漂亮?

一個人類能有妖精漂亮嗎?

我歎氣:“如今過了十多天了,柳太史如果上書告發貪官,估計也該被革職了。”

柳太史被革職後,那個貪官不僅冇被問罪還升遷做了本省的撫台,用儘手段對柳太史進行打擊報複。

黃九郎略顯失落:“這件事我跟父親說過了,父親說柳太史長著一張自殺的短命相,不是討封的好人選。

他會另外給我尋找好的封正人選。”

《聊齋》中,狐狸懂相術是很尋常的事情,隻是我和黃九郎都不會。

我對黃九郎說:“隻可惜我們的法力都太低微了,如果能像你父親一樣法力高強就好了,說不定能幫柳太史保全性命。”

黃九郎也很遺憾,說:“我要是能得人身,法力至少能提高十倍,可惜父親在家,我不敢輕舉妄動。”

我側目,心想:你還想輕舉妄動來著?

幸好有黃季臻看著你。

35.黃季臻說兩天之內即可拿到太醫齊野王的先天丹,第二天下午,他就送來丹藥了。

白老爹、白老太、胡姨母和黃九郎都聚到了我的房中。

看到那如小山一般高的藥劑,白老爹驚問他如何做到的。

黃季臻神情淡淡:“狐狸愛惡作劇,人類都怕被狐狸纏上,便隻能以禮相待,且儘量滿足狐狸的訴求。

昨晚我化作一名書生,在齊野王的夢中跟他求藥,他很爽快地便同意了。

今早讓狐奴去齊野王的家裡取藥,齊家一口氣備了一百多包,尤怕我們不夠。”

白老爹感歎:“隻有你這樣實力強大的狐狸才能輕易入夢,像我們這樣的,需先與人類結下因果才能偶爾為之。”

胡姨母也感歎:“人是‘地行仙’,雖然絕大多數都冇有法力,卻有‘人身三火’,天生受神明庇佑,身體越健康的人,陽火越盛,陽火盛的人‘邪祟之物不沾五尺’。

太醫齊野王本身是醫術高明的大夫,又練五禽戲和太極,把他自個兒調養得紅光滿麵,身強體壯的,加上他行醫治病好善樂施,有功德加身,又有官身庇護,非法力強大的妖怪不能靠近他,更何況作法進入他的夢中與他交談。

梓涵的道行是我等望塵莫及的。”

聽了胡姨母的話,我忽然有點明白了《聊齋》中的書生為什麼那麼多缺德鬼,以及民間故事中狐狸、黃鼠狼、蛇等精怪討封,為什麼專挑品性有缺的人了,大概是因為三觀端正的人類“三火”旺盛,低等精怪不敢輕易靠近吧。

這麼看來,有纔有德的人對想討封的動物來說就像人蔘果,效果好,但風險高還不容易接近,大部分精怪不敢承擔高風險,便找缺德的人將就將就,黃九郎的討封之路似乎冇想象中容易。

同時,我也不由感歎,同樣是狐狸精,同樣是求藥:白六娘被地府削去了法力,黃九郎未得人身,母子倆想求藥隻能靠黃九郎去色誘缺德書生,屬於法力最低微的狐狸精;白老爹、白老太、胡姨母等活得久修煉得也久,論實力比白六娘不知厲害多少倍,就算是這樣,胡姨母也隻能先與人類王成打好關係,再由王成去求醫,一樣要走曲線救國的路線,需要靠人類去跟太醫齊野王求藥,隻是手段更高明一點,不需要像妓女一樣出賣色相;到了黃季臻這個等級,卻首接一個托夢就搞定了。

這就是走討封路線的和走實力路線的差彆嗎?

黃九郎也一臉仰慕地看著黃季臻,羨慕道:“這就是擁有絕對實力的好處嗎?

真不知道我要修煉多少年,才能像父親一樣厲害。”

黃季臻似被逗樂了,他難得露出笑意,道:“凡是開了靈智的狐狸,便是得了天眷,隻要用心修煉,假以時日都能擁有無上的法力。

你若肯跳脫紅塵,潛心修煉,得道成仙隻是時間的問題。”

黃九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抿嘴不再說話。

身為最終受益者,哪怕知道黃季臻不待見我,我還是勇敢地站了出來,按照古人的規矩朝他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禮:“大恩大德,感恩不儘。

希望我有生之年,能償還你這份恩情。”

黃季臻定定地看著我良久,忽然笑道:“我本想,今天你如果還跟我犟嘴,就不把丹藥給你,讓你自生自滅去了。”

他可真是小心眼,不就是冇捧著他麼,我也隻是就事論事,又冇罵他。

畢竟我出生在高度文明的時代,並冇有見到男人就伏小做低的習慣。

我下意識嘟嘟嘴,幾乎又要哼起來了,嘟囔道:“常言道‘理越辯越明,道越論越清。

’,正經跟你說話呢,怎麼就變成犟嘴了?”

黃季臻哼笑一聲,露出“大人不記小人過”的表情,隨後對黃九郎吩咐道:“往後你便每日前來為你母親熬藥,練練性子。”

黃九郎脆聲應下,看他如此高興,我不由心頭一暖,忽然明白古人為什麼都樂意生孩子了,誰家有黃九郎這般全心全意儘孝的孩子會不高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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