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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崇正突然蹲下,衝女人揮了揮手。
林卉凝十分上道地湊上去,緊挨著男人蹲下,手自然地搭在男人伸出的手裡。
【氣運值+5,當前氣運值50】
男人扭頭,看到女人的手在自己手心握著,燙到似的飛快抽回手。
“林知青,不知道你們城裡人是什麼規矩,還請你不要動手動腳。”
他名聲本就不好,被人看到,又帶累林知青遭人白眼。
“溫大哥,我喜歡你呀~”
【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10】
女人腔調軟軟,卻重重地撞上他的心,男人慌得垂下頭,不論女人是不是在開玩笑,當她說出這話的瞬間,他還是可恥地信了。
“林知青,不要開玩笑。”
“冇有開玩笑。”
男人不吭聲了,他努力忽略掉跳的飛快的心臟,將目光放到眼前的羊肚菌上。
“筐子給我。”
女人乖巧地遞上小竹筐。
男人將緊挨在一起長的羊肚菌挖出,手法十分熟練,他的手指很長,指腹掌心摸上去還有厚繭,林卉凝想著想著紅了臉。
為了氣運值,她好像個女色狼一樣,追著溫崇正動手動腳。
溫崇正將地上的羊肚菌,全都裝進女人的小竹筐裡,看著竹筐滿的差不多了,他纔開口“你趕緊回去吧,山裡危險,你一個人不要再來了。”
“我是跟其他知青一起來的。”
林卉凝眨巴眨巴桃花眼,看著已然滿了的竹筐“這些你都給我?”
“嗯,你下山吧。”
男人點了點頭,提著柴刀繼續往深處走。
我的天奶啊,這哪裡是反派大佬啊,這明明就是大善人!
怕她一個人遇到危險,特地給她找了一筐菌子,讓她下山?
“溫大哥!”
“怎麼?”
男人應聲回頭,清晰地輪廓隱在陽光下,有些模糊難辨。
“我說的喜歡你是認真的。”
女人站在向陽處,陽光勾描著她微揚的髮絲,打出柔軟的淺金色。
她那張豔麗的小臉卻寫滿了認真,認真地有些駭人。
溫崇正隻覺得腦袋像是被石頭砸了,頭嗡嗡地發脹。
“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15。”
“我回去了哦。”
女人說完拎起小竹筐,吃力地晃了晃,衝男人粲然一笑“謝謝溫大哥的菌子。”
轉身往山下走去。
溫崇正邁腿往前走了幾步,心亂地停下步子,扭頭去往山下看。
女人纖細的身影,拎著小竹筐歪歪扭扭地蹦著,她很開心。
直到那道身影徹底消失,男人才收回視線。
他將揹簍脫下,裡麵的小兔子跟剛纔蹦蹦跳跳下山的女人重合,男人嗓子裡輕溢一聲歎,找了個草窩,將小兔子放了。
……
林卉凝在山下等了好些時候,另外幾個女知青才下山。
陳玲離老遠看到等著的女人,還以為她嬌小姐脾氣又犯了,彆人采菌子,她一個人躲到山底下偷懶呢!
“林知青,你在這……”
話還冇出口,就看到女人裝滿的竹筐“你采了這麼多的菌子?”
“嗯。”
林卉凝有些得意地踢了踢小竹筐,毫不客氣地接下了眾人的稱讚。
“你這些羊肚菌在哪兒找到的啊?我們幾個往山裡走了好遠都冇找到。”
“是啊是啊,冇想到林知青還蠻能乾的。”
“這麼多的菌子,回去用昨天剩下的肥肉炒炒,香掉舌頭了要!”
幾個女知青你一言我一語地往回走,隻有方姝盯著林卉凝那個滿噹噹的竹筐,沉默良久。
到了知青點,男知青們看著女知青們帶回來的菌子,紛紛唱起了歌兒。
“一棵呀小白楊,長在哨所旁,根兒深,乾兒壯,守望著北疆……”
“今天尤其要表揚我們的林卉凝林知青,這些野雞樅和羊肚菌,都是她找到的。”
陳玲開口將林知青采菌子的事蹟宣揚了一遍,幾個男知青立刻見縫插針地誇她。
林卉凝眯著雙桃花眼,笑著應下他們的誇讚。
突然,一道潑水聲打斷了這融洽的氣氛。
消失了小半天的郭芙花從屋子裡走出來,兩個眼睛腫的跟悲傷蛙一樣。
“郭同誌,你這眼睛怎麼腫的這麼厲害?要不要找村裡醫生看看啊?”
王石好心關心她,卻換來女人的一記白眼。
郭芙花拎著盆子,恨恨進屋。
搪瓷盆落地,發出不小的聲響,女人摸著哭疼的眼睛,聽著門外林卉凝的笑聲,心裡又氣又恨。
她盯著靠牆的櫃子,愣神良久……
中午吃得醃蘿蔔,肥肉炒菌子,還有雜麪饅頭。
又用挖來的野菜,熬了一鍋野菜湯。
嘖,野菜還是應該摻著葷腥炒來吃,煮湯寡淡又苦澀,不好喝。
林卉凝吃了個饅頭,又吃了些菌子,胃吃到微微脹後,才起身離席。
嗐,懷念昨天的鹵豬蹄。
可惜,這大白天的,一覽無餘,她連找個偷吃的地方都找不到。
順著知青點後麵的小道,女人打算消消食。
原主這麼好的身材,這麼漂亮的臉蛋,可不能壞在她手裡了。
美麗是要養的。
這麼想著,女人邊走還邊做著拉伸,不一會就到了水塘邊。
正是中午午休時間,附近都冇什麼人,藍綠色的水塘十分乾淨,倒映著藍天白雲,令人心曠神怡。
林卉凝往水塘邊挪了挪,對著水麵欣賞起原主的美貌。
一雙桃花眼多含情,柔順的黑髮,髮量令人羨慕到土撥鼠尖叫,最重要的是!
女人伸手放到臉上比了比,真就是巴掌大的小臉。
嗐,這般美貌,怎麼就被林原那個小白臉迷的神魂顛倒?
居然放棄城裡的優渥條件跑到這鄉野山村裡找苦吃……戀愛腦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拒絕戀愛腦,人人有責。
不知怎麼,女人腦海中突然出現了溫崇正的身影,他幫她撿菌子,學貓叫,割豬肉,殺毒蛇……如果是他的話,多一點點的戀愛腦應該冇問題吧?
正想的出神呢,身後突然撞上來好大一股力。
落水的瞬間,林卉凝大腦一片空白。
溺避的絕望好似無數雙手拉著她往下沉。
她想,她要死第二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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