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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範偉是嗎？”
範偉剛看完簡訊，聽到聲音抬頭，看到門口站著兩名警察，嚇得手機差點掉在了地上。
他扶了扶眼鏡，“怎...怎麼了警察同誌，什麼風兒把您吹來了？”
說話間他從桌上拿了煙走過來。
警察拒絕了遞過來的煙，拿出自己的證件，“我們是天渠公安局的，我們接到舉報，你涉嫌在網絡上造謠誹謗，請跟......”
範偉的煙掉到了地上，“警察...警察同誌，誤會吧，我就是發了些微博，隨便發著玩的，怎麼是造謠呢。”
“這個是你發的吧。”另一位警察拿出手機，螢幕上是豐天娛樂那篇造謠棠沫的微博。
範偉在警察的注視下下意識點頭。
“網絡不是不法之地，請跟我們回局裡接受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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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年齡，職業。”
“範偉，23歲，職業是...”
“記者。”
直到坐在了審訊室裡，範偉才驚覺不對勁。
如果隻是造謠的事情，他怎麼會坐在審訊室。
難道黃毛做的那些事終於被警察知道了？
範偉越想越害怕。
肯定是警察已經知道了！
棠沫！
是棠沫！
她還給他發了那種簡訊，黑的不行這次上白的了？
黃毛一直冇回他資訊，難道也被抓起來了？
棠沫知道得會不會更多？
他要坐牢嗎？
如果黃毛先他一步交代的話，那他......
範偉直接在椅子上抖了起來，眼鏡不停往下滑落。
他顫抖著雙手把眼鏡扶正，“如果我都交代的話，我也會判刑嗎？但我真的是無辜......”
兩位警察相視一眼，事情果然不簡單。
再想到棠沫的提醒。
警察一拍桌子，“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隻管如實交代。”
“我交代，我肯定都交代！”
範偉本來膽子就小，警察一把聲音沉下去，他就哆嗦著全說了。
範偉今年23歲，從小地方來A市找工作四處碰壁的他在次機緣巧合下認識了金傑，也就是黃毛。聽說黃毛有個舅舅是圈子裡的導演，他就心生了攀附的想法。
“他說最近手頭有點閒錢，準備搞個娛樂公司開開，到時候給我個經理的位置。我......我高興極了。
可是過了一個星期，他又說手頭有點緊，給了我4萬塊錢，讓我租個地方當公司，再隨便招幾個人就行了。
先註冊個微博賬號，就在微博上爆那些明星的料，賺取流量，並以此來找明星訛錢。
但是明星的料也不是那麼好得到的，稍微名氣大點的他不敢得罪，我就更不敢了。
所以就專門爆料一些名聲不是很好，在圈裡分量不重的小明星和網紅。
確實有很多料都不是真的，但是她們本來名聲就差，網友們自然就相信了。
我們再順水推舟，就賺了一些錢。
我本來提議說把公司開大，反正微博粉絲也有15萬了，到時候再自己招些網紅，跟他舅舅合作拍片。這樣賺得更多。
黃毛說行，但是我每次招來網紅，人家一看公司在這種地方，就不乾了。
我說需要換地方，黃毛總說冇錢，我覺得奇怪，後來我......我也是無意間發現黃毛他把錢都拿去，磕...藥了。
我也不敢說什麼，就裝作不知道，招網紅的事情我也冇有再提過了。
但是上個月的時候，黃毛不知道在哪學來的，說打著招聘前台的目的，招點漂亮的女生過來，隻要人來了，開出高薪工資，再把合同一簽，到時候要乾什麼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來麵試的人很多，我們也招到了合適的人。
有一天，黃毛說要聚餐，把一個女生灌醉了，強行跟她發生了那種關係。
我本來挺害怕的，但是後麵好像黃毛把事情擺平了，那是我知道的第一次。
我......我以為黃毛的後台很硬，所以，我也不敢問，公司又繼續招人。
後來我才知道，黃毛每次都會拍下那種視頻，以此威脅，再承諾自己有個舅舅是導演，可以帶她們拍電影出道當明星，大部分就會同意了。”
“你見過黃毛的舅舅嗎？”警察問。
“隻見過一次，黃毛帶著我過去跟他舅舅談合作，但是談崩了，飯冇吃完就走了。”
“他舅舅叫什麼？”警察問。
“金濤，最早是拍三級片出名的導演，現在轉行拍驚悚懸疑片了。”
“哦對了，那次談崩，就是因為棠沫。”範偉看了眼警察，補充道，“當時他舅舅手上剛好有部懸疑動作片缺個女三號，棠沫好像是她什麼朋友介紹給黃毛的，黃毛看她長得很漂亮，一下就同意幫忙了。
當時本來是想組個局，把人送到他舅舅床上。
但是棠沫不同意，不僅不同意，棠沫當場就掀了飯桌，還砸了一瓶紅酒，那酒可貴了。
她這樣一搞，金導下不來台，就把火氣撒到了黃毛身上。
她倆的梁子就是那個時候結下的。
後麵黃毛就讓我發了微博，把臟水全部潑到了棠沫身上。
說是棠沫勾引金導不成，被趕出酒店。
再後來...就是昨晚，哦不是，是今天淩晨。
黃毛突然給我打電話，說他拍到了棠沫被抓的照片，讓我趕緊發到網上，我把照片處理了一下就照發了。”
範偉趕緊撇清自己，他從早上開始眼皮就一直在跳，總覺得會有什麼大事情要發生。
第一次抹黑棠沫後他就被棠沫找人揍了，一頓收拾，他不得已還向棠沫吐露過黃毛的事情。
畢竟長了那樣一張臉，又敢拂金導的麵，棠沫背後肯定有大佬罩著的。
他兩邊都想討好。
早知道有今天，他被黃毛罵死也不該發那篇微博的。
範偉抽泣了兩聲，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警官，我真的是無辜的。黃毛那些事情我都冇有參與，我隻是跟著他混口飯吃！微博，微博上我也不是故意要栽贓陷害的，我隻是在網絡上發了一些言論，都是那些網友們起鬨。
我......我可以道歉，我可以刪除微博再給棠小姐道歉！”
“還有什麼要補充的？”
“對了警官，我手上有黃毛犯罪的證據。”
範偉掐著拳頭，掌心混著汗水和淚水。
既然他都交代了這麼多，那再提供點證據給警察，他應該，就會冇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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