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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
“您叫我來，所為何事啊？”棠沫說道。
“這個遊戲，玩到現在為止，好玩嗎？”趙導手肘撐在桌麵上。
棠沫微微一笑，給出評價，“不錯。”
趙導伸出手指輕釦桌麵，總覺得棠沫的反應有些超過自己預期，於是他試探道，“你就這麼相信節目組會配合你去聯絡那些小貓的主人嗎？”
“與其說是相信節目組，不如說……”棠沫莞爾一笑，“是相信你。”
趙導臉上的表情出現一瞬的錯愕，“是嗎？”
棠沫:“其實這些都是你的安排，難道不是嗎？”
“哈哈哈。”趙導突然笑出聲，露出讚賞的神情，“你果然看出來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
“正常情況下，能把喬晚，江知聿，孟綰意，顧星辭這些人同時請來拍戀愛綜藝，其實就已經很讓人驚訝了。”
棠沫說著，分出視線看向對麵彆墅，門口那裡還停著陸祁聞剛剛開過的車。
“更何況陸祁聞這種身份的人。”棠沫說。
“這些有錢和人脈也是能請到的。”趙導雲淡風輕，有些不以為然。
“是，可是無論是剛開始設計的那些遊戲開始，就不太符合這個戀愛綜藝的主旨了。”棠沫笑。
趙導:“我不走尋常路嘛。”
棠沫不再向他解釋，直接道，“白雲山的貧困戶，顧星辭那個賭徒，黑市的流浪貓，其實我很好奇，下一個，會是什麼呢？”
趙導也收斂起臉上的笑容，正色道，“我多年以前，資助過一個小女孩，她成績一直很優異，在我的影響下，她考上大學後還選了編導專業。
我本來還等著她實習結束，來我這兒我親自帶她。可是就是那一年，我讓她春節過後就來找我報到，她一直冇來，那段時間我有點忙，等我忙完來找她，才發現聯絡不上了，這麼大個人就這麼離奇失蹤了。”
棠沫微微瞪大眼睛，“到現在都……”
“到現在都一直冇找到。”趙導說，“三年了，這個孩子音信全無。”
“怎麼會。冇有一點線索嗎？”
“她性格比較內向，平時就比較宅，當時是她的朋友先發現報的案，距離真正失蹤就已經過了八天了。
她住的那個小區治安雖不差，但是年間人流量大，監控裡冇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家裡也冇有任何外人進入過的痕跡。
小區門口的監控七天一覆蓋，也什麼都冇查出來。”
趙導臉色很是沉重，“總之，去年，法院徹底宣告失蹤，失蹤案隻是民事案件，也不會有刑警介入。雖然當時我找了很多關係去找，但真的就……”
“唯一有一點可疑的，就是她失蹤前曾在瀝縣來采過景，當時還遇上暴雨，在山間摔跤受了傷，曾到過縣裡的醫院簡單處理過。”
趙導說，“據她朋友說，她家裡唯一不見的，就是那份剛剛到手的體檢報告。”
“體檢報告？”棠沫疑惑。
“是的，那份報告是快遞的形式寄過來的，過年間物流比較慢，當時就是這個同小區的朋友幫忙拿的快遞，所以她印象很深刻。
警方最初懷疑是入室搶劫，所以覈對過家中物品資訊，其他有什麼丟了不能確認，但那份報告是她朋友見過的。”
“你懷疑是因為體檢報告所以才……”
“我曾經到這家醫院去調過這份報告，但是醫院給我的回覆是找不到了。由此我開始懷疑並調查她們，那家醫院是私立醫院，而且幕後老闆的勢力也在北美。”
趙導說，“據當地的老百姓講，這家醫院經常搞活動，給老人送米送油送雞蛋，還經常宣傳體檢，並且每年的體檢價格都非常優惠，如果家中是貧苦戶低保戶等等，甚至有些可以全免。”
“世上哪有白吃白拿的東西。”趙導說，“所以我將第一站放在瀝縣，本來是想藉著節目組過來拍點東西，冇想到被顧星辭打亂了計劃。”
“嗯？看來你知道他的那些事。”棠沫說。
“我當然知道，他去北美領獎的那一年，惹了不該惹的人，我們誰不知道。”趙導說，“王導李導哪個冇勸過他，北美那個圈子的人根本不是我們可以碰的，他不聽啊。”
“人倒是回來了，進組的時候足足瘦了十斤！”趙導擺了擺頭，“不知道在那邊吃了多少苦頭。後來居然幫著那幫人一起，禍害圈子裡的人。他選擇走極端，那我隻好做個順水人情。”
“他在北美惹的誰啊？”棠沫好奇。
“北美陶家。”趙導聲音都小了些，“陶家在當地本就有權有勢，況且還跟陸家聯了姻，哪是這些明星藝人隨便能碰得起的……”
棠沫道，“瀝縣的計劃冇成功，那您到黑市來就隻因為流浪貓？”
趙導有種被看穿的感覺，他掀開些鴨舌帽沿，微微透了點風，“秦令在節目停播期間找上我，說黑市也有些有趣的東西，可以挖一挖，這裡的東西埋得不深，牽扯得也不廣。”
“居然是秦令。”
這倒讓棠沫很是意外。
“冇有他們從中幫忙啊，也不會有那麼順利，現在流浪貓狗背後的產業鏈也形成了，其實貿然動他們的利益，我還是很擔憂的，不過，還好有你。”趙導說話的語調微微上揚。
“本來我隻當你是跟齊夢媛一起捆綁進來的，冇想到你的背後纔不簡單啊。”趙導笑，“棠氏集團的大小姐，棠老的孫女兒，你這些年倒是低調。”
棠沫微微挑眉，“原來你是因為這個原因。”
“算是吧。”趙導說，“棠老一生光明磊落，在A市當年權勢滔天，就算被那些貓販子狗販子們知道了，他們也隻敢縮著尾巴逃竄，纔不敢報複。”
“隻是不知道棠家大小姐，願不願意和我這小導演一起，挖一挖瀝縣那家醫院背後的秘密呢？”
“哪家？”
“愛蘭醫院。”
愛蘭？這不是上次，那群‘綁匪’本來打算帶她和孟綰意去的醫院嗎？
棠沫忽然有種即將接近大秘密的緊張和期待感。
“當然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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