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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明明就是他為了工作冇有辦法犧牲時間給到家庭。
卻還要說我不合適,是他承受不了這個分離吧?”
楊風笑得不可自抑:“哈哈哈哈哈哈,是,是”
蕭書景是個聰明人,聰明過度的那種。
他理智,心狠,對人生髮展隻有利益衡量那一套。
楊風在廣州跟他工作一個月,突然就懂了以前那個爸的想法。
像他們這種人,婚姻都是利益結合體,如果一段婚姻能讓眼前的權勢更進一步,那情感方麵就不會考量太多。
蕭書景還是有底線的,至少他清楚地說明瞭自己的要求。
他不僅希望未來的另一半家世得當,還希望她本身有一定的能力,能處理好外交關係。
這要是遇上個普通姑娘,看他本人形象好氣質佳能力強,家世又好,很難不被他迷惑。
覺得是自己能力不行,配不上他,要付出更多才行。
可誰讓他遇上的是安梅呢?
安梅從小就被楊風過度灌輸實現自我價值的重要性。
“要學到什麼程度”,“這個要你自己去乾的”,“這樣付出是不是對的”,“人身安全要怎麼保障”……之類的討論讓安梅脫離了原生家庭的束縛,遇到事情會思考,會辯證。
這樣的安梅麵對蕭書景時第一想法不是對方有多優渥,而是這狗東西是不是想害我。
蕭書景說安梅天真任性,說的其實也冇錯。
安梅是感性的,是情感充沛的,她的世界裡是可以為重要的人付出的,比如楊風。
這種付出的前提是獲得同等的情感給予。
她的世界裡藝術的高度遠比身份地位的高度重要,她追求的是極致的表現力。
這也讓她對情感的真摯程度要求極高,她是接受不了一份不純粹的婚姻的。
而蕭書景的思維就是冇有絕對的利弊,一切都可以運作。
當初在他看來,安梅完全可以利用兩家的權勢讓自己走的更穩更舒坦。
留在京市,未來就算不跳舞了,仕途也是一路平坦。
做一個德高望重的老師,或者一語定乾坤的評委。
都是很好的路。
反觀她現在對自己的家庭避而不談,就算拚了命的跳,也不一定能順順噹噹的升上去。
可這些都是三年前的事兒了,誰能想到安梅真就實力和運氣加身,像是坐火箭一樣直竄而上了。
楊風好奇:“那這次回來你們見過麵嗎?”
“冇有,見什麼麵?又不熟,我爸不在這裡,我還幫他去走關係?想得美。”
楊風心裡算了算:“那蕭書景現在結婚了嗎?他年紀應該老大不小了吧?”
安梅放開了吐槽:“好像冇有,就他那個挑剔勁兒,等我結婚了他都不一定能結。”
“哈哈哈,怎麼?你有看好的?”楊風瞭解好友。
“也不能說看好的吧,就是我在外國學習,除了專業上的事情,還學到了很多。”
安梅長長歎了一口氣,“我在舞團的時候,那個男伴,喜歡男的。”
楊風冇太驚訝她會遇到這種事情,外國人現在隱晦的出櫃的也不少,尤其是在他們這種環境裡,更多了。
“我跟他搭檔一年,他換了十個friend!我是後來才知道,這個friend可不是我以為的,人家是換了十個男朋友!”
“哈哈哈哈哈哈哈”楊風覺得安梅這些年的經曆簡直太有意思了。
要不是她不想讓家裡擔心,也要去全世界看看。
不過等她準備充足了,冇有後顧之憂了,也要改變一下生活。
安梅繼續說:“我們的技術不是很先進,在舞團遇到了很多特彆厲害的人,我覺得我這一輩子可能都達不到那種高度了。
尤其是那個首席,身高有一米八五吧,長得跟雕塑似的,皮膚白的要命,比女孩子還漂亮,但是又很有男性力量。
特彆帥,我的男伴一直慫恿我去跟那位首席告白,談戀愛。”
“那你去了嗎?”
“我冇去,但是我覺得我下次再有機會過去,很可能就會去告白。
我的男伴影響了我很多,雖然他‘friend’多,但是他熱烈啊,他冇有遺憾。”
楊風試探地問了問:“你男伴是意國的嗎?”
“你怎麼知道?”安梅驚奇地問,楊風真是神了。
“那他就是濫情,隻是嘴上說的漂亮,人家雖然一個禮拜談一個,但每個都是真愛啊。他們可太會包裝自己了。”
楊風用一種陰陽怪氣的語氣說的,逗得安梅直笑。
“對對對,他每次都會在我們麵前表達他有多愛男朋友,過幾天就換一個,表白的話還花樣百出的。”
安梅換了姿勢,又跟楊風討論:“所以你說我是不是很虧?
明明我那麼努力地訓練,還比不上他一個天天談對象的。
人家跳的又好,人生過得又精彩。
下次再過去我就大膽一點去表白,不管能不能結婚,談一段也是好的,對不對?”
楊風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首先,我要表達一下我的觀點。
我認為如果有合適的人,多談幾段肯定是好的。
對方外表滿分,能力身份也都是上上選,如果人品過關的話,簡直就是完美對象。
如果他也欣賞你的話,和這樣比你更優秀的人談是好事。
假使因為文化問題,冇有辦法磨合,再分了這段經曆也不錯。”
安梅知道她這麼一說後麵還有一大段等著,就問:“那其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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