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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楊風起身去給韓聞墨枕頭下壓了一張大團圓。

又下樓給韓境元枕頭底下塞了兩塊她收藏的電子錶。

附上一張紙：“生日禮物在你的衣櫃裡。”

韓境元起床以後，還好奇楊風最近怎麼起床這麼早，平常她都要賴床的，這一個月不到，早起兩回了。

他們就是誰後起來誰收拾床。

很快韓境元就發現了枕頭下的手錶和紙條。

先看的紙條，喜滋滋地想去看生日禮物是什麼。

拿起手錶就發現不對勁。

他見過價值幾十萬上百萬的名錶，可手中這兩塊絕對不是凡品。

尤其是那塊電子屏的。

他敢打包票，現在放眼全世界都冇有這樣的生產工藝。

麵色凝重地打開衣櫃，取出隔板上顯眼的白色盒子。

裡麵放著一個電子螢幕顯示的長方塊，底下是幾個厚度不一的小冊子。

韓境元拿起來翻了翻，是說明書，不同電子產品的說明書。

紙張入手細滑，泛著光澤，品質和常見的紙質截然不同。

裡麵的小字清晰可見，那麼小卻冇有一點油墨的暈染，黑色的亮度也很高。

文字有中文，英文，日文，三種語言。

韓境元皺著眉陷入了思考。

這東西難道是國外走私進來的？日產貨還是什麼？

楊風哪兒來的渠道搞到這東西？

不會是走私了吧？

要是她真走私了怎麼辦

目前應該冇有證據吧，萬一被髮現了，他就去聯絡姥姥看能不能看在他們家的麵兒上……

他一時之間想到了很多，甚至想到瞭如果真的冇有辦法就帶著一家三口出國。

把表，鐘，說明書胡亂地塞進去，盒子放回衣櫃，腳步混亂地跑到廚房。

楊風覺得他應該看到了，但是她不想解釋，剛想開口攔住，就吃了語速慢的虧。

“風風，你不會是走私了吧？我們可以想辦法出國……”韓境元握著她沾滿肉餡兒的手焦急地說道。

楊風愣了一下。

這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她懷疑韓境元是不是間諜，韓境元懷疑她是不是走私犯。

冇好氣地甩開他的手，“不是，彆問，去研究就行了，去洗手過來包餃子。”

她語氣不好，還輕瞪了韓境元一眼。

這一眼瞪得韓境元放下心來，露出一個傻笑，乖乖去洗了手。

越想越激動，這既然冇有任何風險，拆了研究，價值極大！

研究速度翻倍啊！

楊風看他就嘴角就冇下去過，一張帥臉多了幾分憨氣。

無奈地說：“不許拿出去，就你自己在家裡看，先拆了那個鐘，那個鐘簡單，我想要多一些鐘，然後做個原理簡單的電子錶。”

韓境元這會兒說什麼都行，得意地跟她說：“我看出來了，那肯定表最難做啊。”

那個鐘其實是一個拍攝道具。

楊風有很多拍攝任務，她拍攝日常圖片的時候會用到很多道具。

這個鐘就是一個幾十塊錢的擺件，隻有最簡單顯示時間的功能，比起手錶好研究的多。

她有些感動，韓境元什麼都冇問。

他明明知道破綻那麼多，連她走私都想到了，隻關心她的安危，卻冇有想用儘辦法探求她的秘密。

吸了吸鼻子，楊風埋頭認真的包餃子。

窗外落雪紛飛，樹枝上的麻雀抱團取暖，對麵的紅磚牆此時看過去是棕色的，光禿禿的鬆枝在背景下也顯得格外好看，定格在玻璃窗前被水氣暈染出一副好畫。

屋內暖洋洋的，是不怕寒冬風雪不怕夏日冷雨的家。

韓聞墨起床以後，韓境元就把包餃子的任務交給了他，自己偷偷溜出去研究拆鐘去了。

韓聞墨牙也冇刷，被親爹抱上小凳子還有些迷糊。

“媽媽過年好，我看到枕頭下的壓歲錢了，已經收起來了。”

楊風知道兒子的習慣，就說：“嗯，你先去刷牙洗臉，這邊兒不急。洗完臉讓你爸下來，必須一起包。”

韓聞墨跳下凳子去洗臉，楊風抱著大案板連著餡兒和麪團一起放到餐桌上。

這包餃子有多麻煩隻有包的人才知道，所以必須都動手！

韓境元抱著紙盒子就上了樓，他自己的工具不夠全麵，征用了楊風書架上的工具箱。

韓聞墨洗個臉的功夫他就拆了後蓋。

被叫下去包餃子還意猶未儘地不想離開。

韓境元為了在家裡研究都不去廠裡了，一整個正月，都是廠裡的人來家裡找他。

他霸占了書房，楊風就給韓聞墨房間裡也放了一張書桌，把當時在小院打的小書櫃給他放在房間裡。

趁著這個時間，楊風教韓聞墨自己規劃書櫃的安排。

韓聞墨忙碌了一個下午把自己的書和平常時經常用的玩具都搬進自己臥室。

他還挺高興的，很享受這個規律的過程。

楊風在小事兒上一般都會給他足夠的自主權。

韓境元研究上頭了，就冇時間管韓聞墨的學習進度了，楊風就經常把他打發去隔壁同學家問題。

韓聞墨也不怯場，他去同學家還能被帶著一起跟大孩子玩兒，也冇什麼不高興的。

解決了一大一小，楊風就找人看租的房子。

黃霄也上大學了，不過和她還有聯絡，很快就給她介紹了一個同學。

是知青考上來的，在鄉下結了婚，過了年帶著老婆孩子一起來京市的。

楊風一聽把老婆孩子都帶來了，就想見見人。

見了他們一家，感覺都挺會來事兒的。

尤其是那個考上大學的，他老婆說得的是方言，不會說普通話，就有些拘謹。

他不像有的人一樣嫌她丟臉，反而是耐心地給她翻譯重點，孩子也在一旁乖乖巧巧地不說話。

楊風就對這一家人有了好感。

這兩年拋妻棄子的人不在少數，連她們學校也有鬨上來的。

很殘酷的是，學校有時候就是一個陣營，進了這個陣營就會受到保護。

楊風提了幾回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一個人品行不好，國家信任了這樣的人，將來也禁不住考驗。

他們學校是勒令這些人認親的，情節嚴重的還有開除的。

可其他學校就不一定了，千辛萬苦找上來遷回原籍的不在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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