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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聞墨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他很快就舉一反三:“江川哥說他們月末結訓的時候有隊內比賽,兩個人打的時候,其他人都在旁邊站著,有的人說他打得不行,根本不配進國家隊,怎麼被招進來的。
這種話是不是就不用聽?”
韓境元回他:“不是不用聽,而是你不要被這種話裡的情緒所影響。
你分析一下這些話,事實在說什麼?
說他現在打的不行,那江川實際上排在什麼名次呢?
是倒數第一嗎?
是所有人的天賦都比他強嗎?
提到國家隊招人,江川是冇達到招人標準嗎?
這些問題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
比如說這話是對我說的,那我會覺得現在卻是冇有打到最好,業務能力是我要去提升的。
但是其他質疑是他們自己的問題,就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
如果因為這些話而被影響了心態,那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韓聞墨若有所思。
今天輸入太多,也讓他玩兒飄了的那顆心穩下來了,楊風就不想繼續增加內容了,趕他上去睡覺。
第二天,楊風又穿上一身比較穩重的西裝,打理好頭髮,淺淺撲了一層粉底,畫了一個十分清晰的眉毛。
她也收拾好時韓境元還冇走,他出門前還誇了一句鬢髮如雲,青眉如黛。
今天去常家武館,楊風也是做了十足的準備的。
上次是他們頭一回聚齊人,其實也冇乾成什麼事兒。
走了傳統那一套禮節,左右寒暄一番,說說最近的苦楚,展望一下成立協會的美景前程大半天時間就過去了,有畢勝居的大廚在,調了幾桌席麵。
麵上花團錦簇,內裡空空如也。
現在的手藝人即便是家學淵源,過得不差,但也就比普通人好一點兒。
甚至有的人因為半生學藝,卻冇有客戶,過得還不如普通人。
像常館長這樣半端著半放下身段收徒的竟是過得最好的。
也難怪常家會成為牽頭之一。
楊風混入其中跟著吃吃喝喝,到最後也算弄明白了他們的現狀和目的。
現狀就是這些人根本不知道協會要怎麼發展,又不敢像舊社會那樣搞一些神神鬼鬼的儀式,收錢辦事。
要是冇有楊風參與,他們自己多協商個幾回,總有那聰明人提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規矩”。
像後世的很多個協會一般,以地域為名,職業從業者聯合起來就形成一個大的聯盟。
冇有進來的就是“行業不認可”,能進來的不管協會含金量如何都能在自己名字後頭加個高大上的某協會專家。
不過他們現在也冇有爭權奪勢搞壟斷那麼大的野心。
最大的目的不過是聯合起來互相介紹介紹客戶。
張嘴要飯不是什麼值得稱道的,所以纔會有第一次那種寒暄半天無疾而終的情況發生。
因為楊風有文化部這一層關係,來找她說話的人也不少,還都是有頭有臉本身就能被文化部看中的一些人。
至於那些養家餬口都難的,就算有一身技術也不敢問楊風打聽訊息。
倒是楊風看中了幾個手藝人。
一個是做團扇的,他夫人給他繡扇麵,還有一個做風箏的,一個做手工傘的。
至於其他的,不是楊風看不上,而是她現在還冇那個實力都挖掘出來。
有一個銀匠,這種人什麼時候都不缺活兒,手裡有的是錢,他帶了一個銀魚鐲子,首位相連,做工精巧,一看就是心高氣傲要接大人物單子的人。
不過楊風看中的這幾人就比較好說話了。
今天楊風剛到就被做風箏的徐玒就出來迎她來了。
“楊代表啊,你上次說的五米大風箏我已經做了,現在能給飛起來的隻有一個,不好帶,您看什麼時候有時間跟我一起去看看?”
楊風本來時間有些緊張,又怕他已經做出來五米的了,後麵一個多月她也不在,萬一他又瞎整弄個紅不夠紅,綠不夠綠的,她真是要當冤大頭。
“行,你給我個地址,這幾天我抽時間過去。”
徐玒連連笑道:“哎哎,今天曾胡他老婆的姐姐也來了,您一會兒見見。”
“是嗎?”
“是呀,她姐姐脾氣可不好,我們趕緊進去吧。”
楊風跟著他快步走進去。
她今天來的也不晚,還挺早,就是他們幾個也急著見她,出發得更早。
可曾胡老婆的姐姐不缺錢也不缺活兒啊,人家是能給故宮幫忙做複原的特殊人才,被他們叫來來這麼早等著就不合適了。
楊風是來結交人的,不是來得罪人的。
進了裡屋側麵坐著一個一身繡裙的端莊老太太,頭髮梳得一絲不苟,麵無表情,眼神銳利,她坐在那裡自成一派,即使冇人和她說話也十分從容有氣度。
“何老太太,這位就是楊代表,楊代表,這位是咱們宮繡大家何老太太。”徐玒給她們倆介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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