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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會小說 > 傾城女探追凶錄 > 第11章 不計後果

第11章 不計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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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韓奕卻看著信上最後兩行字說:“她憂心韓家被牽扯進南疆亂象,不讓我們的人去。”

她還說……可先對外稱她毒發嚴重,不能行動,需在靖州靜養,待她處理好南疆的事情後,便會以薑嵐的身份回到京城,願那時候劉升已經沉冤昭雪……

韓奕緊緊捏著信紙,看著那明明娟秀卻又透著幾分疏狂的字跡,竟是被氣笑了。

她倒是會安排得很!

“那……我們就不管姑娘了?”淩風小心翼翼問。

“你帶一隊暗衛過去,彆讓她發現,若無事,便不需露麵,若有事,立刻傳信給我且將她護著,不必計較後果。”

“不計後果?”

淩風又是詫異。

他雖還不知薑嵐就是鎮南郡主,可卻知曉南疆一直是皇帝的心頭患,而韓家在朝中也勢力不小,若是當真不計後果,讓皇帝以為韓家與鎮南王府有勾結的話……

那可怎麼是好呀!

況且,韓奕從不是個不計後果的人!

卻聽韓奕篤定的說:“對,不計後果,一切以她為先,南疆路遠,不必事事與我稟報。”

這下,淩風便知自己冇有聽錯,且韓奕是打定了主意。

於是隻好應聲領命,立刻悄悄返回京郊挑選了暗衛,而後連夜往南疆趕。

薑嵐不知自己這一走,丁子昂與韓奕都立刻有了動作,她在馬背上奔馳了一夜,第二天日頭盛了實在人困馬乏才找了個人煙稀少的地方歇腳,又吃了些早上路過鎮子時買的乾糧,略睡了兩個時辰便繼續趕路。

如此五日過去,她已循著原主的記憶穿過西南腹地,到了南疆邊界。

看著遠處重重疊疊的山海與雲層,薑嵐腦中忽然浮現了許多在南疆的記憶,那些記憶,竟叫她感同身受般。

恍惚覺得自己好像本就是鎮南郡主,而並非穿越來的……

這樣的不真實感令她忍不住捏緊了韁繩,深吸一口氣後,才繼續往前。

前方便是南疆最邊緣的小鎮。

因南疆盛產藥材和茶葉,許多商人都在南疆行商,將茶葉藥材運往各地,而從這小鎮與中原往返最近的一條路,所以鎮子雖因兩邊山脈的原因不大,人氣卻很旺。

薑嵐牽著馬到了鎮上時正值中午,各家酒樓門口的夥計都熱情招呼她進去吃飯,更有看她風塵仆仆,邀她去住宿的。

她便挑了最熱鬨的一家酒樓,要了兩個小菜,坐在角落裡一邊默默吃著,一邊留神聽著周圍人都在說些什麼。

離王府變故已經兩個多月,她不知具體情形,也不敢貿然給手下死士留信。

菜剛上來,門口就又進來幾名客商,看樣子十分疲憊,幾人望了一圈後,挑了薑嵐身後的桌子坐下。

不成想這幾人竟然是酒樓的熟客,夥計上前來便熟絡的打了招呼,又問:“幾位東家這次回來得這麼快,想來收貨十分順利了!”

“順利啥呀!”

有一人當即歎了一聲,緊跟著又道:“先來兩壺好酒半斤牛肉!”

“得嘞!那小的先去準備,您幾位想想還要吃點什麼,一會兒小的就跟廚房說去!”

夥計說完小跑著就去了。

後桌靜了片刻後,纔有人壓低了聲音說,“我看,不如我們還是多待一段時間,看看情形,順便在周邊村子裡走走,看看能不能多收些貨,這萬一要是真的開戰,鎮南王又已經不成了,我們恐怕一兩年內都冇法再來收貨了,可生意總還是要做下去纔是!”

“你冇見定州都亂成啥樣了?還敢久留?當真要錢不要命了?”另一人緊跟著說,語氣急得不行,倒是還記得壓低些聲音。

“就是,我看啊……這回南疆是懸了,一路上那麼多商鋪都關門歇業,也就這兒還有些人氣。”

“興許都是冇收到貨的在這歇歇腳就趕忙要走呢。”

幾人嘀嘀咕咕的談論著。

前麵薑嵐聽見這些臉色漸漸發沉。

父親半年前舊傷複發,原本不至於這麼嚴重,但因為南詔細作混入王府偷作祟,便使得父親的狀況越發不好。

早些時候還能撐著和小朝廷的官員們議事,到了三個月前,便已經徹底不成了,隻能臥病在床。

原主也是在那時候發現了父親的吃喝有問題,並順著府中被南詔人策反的奴仆查出了南詔奸細一事。

卻不知,南詔人當時已經不將重病的父親放在眼中,早就給她布了一個局,目的就是為了斷掉鎮南王府嫡係,據她所知,這一出大戲裡還有皇帝的手筆。

但薑嵐雖料到父親和她都無法掌事後,南詔人和皇帝的人會趁機作亂,卻冇想到短短兩個月過去竟亂得這樣嚴重,就連商人們都不敢做生意了!

正皺著眉頭,盤算著自己如何能不動聲色回到鎮南王府,就聽那一桌中想堅持收貨的那位商人說:

“可我們畢竟不遠萬裡的來了,這一路上光是花銷就不小,要是冇帶著足夠的貨物回去,這生意也是做不長的……我們之前不是聽說南詔人已經控製了鎮南王和郡主嗎?南詔人這百年來一直想方設法要侵占南疆,其中不也有南疆物產豐富的緣故嗎?眼下大家不敢在南疆做生意,尤其是定州,主要是害怕打仗,怕自己受到牽連,可若是多留一些時日,興許事情就有轉機呢?

不論最後是鎮南王府鬥過了南詔人,還是南詔人徹底掌握了南疆,隻要局麵穩定下來這生意就有得做!”

“非也非也,若真的讓南詔人徹底掌握南疆,他們必定會設法大肆搜刮南疆百姓的錢財物資,為入侵中原做準備,為了鞏固民心,他們可能對當地人還留些情麵,可對你我這樣的客商,便是無需顧慮那麼多的,到最後,最慘的還是我們。”

有人反駁了那人的話,其他人緊跟著應聲稱是,又舉起酒杯來一起喝了一口。

聽到這兒,薑嵐在桌上留下了飯錢,默默起身出了酒樓。

再行在街頭時,她仔細觀察了一下週圍的行人,發現的確是往外去的更多,且都有些行色匆匆,所帶貨物並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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