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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正是薑嵐的暗衛首領,鶴鳴。
雖平日隻在暗處,但為防萬一,他還是做了些喬裝,將自己化妝成了中年男子的模樣,斂去了那一身的肅殺氣勢。
薑嵐聽出,暗處還有不下十人環在周圍,想來正是鶴鳴提前部署,確定此處不會有旁人靠近,纔敢直呼她一聲郡主。
於是也就放下心來,學著記憶中郡主的樣子含笑虛扶鶴鳴一把。
“是我當日非要你守著父親,又自己衝動去追擊奸細才遭此一劫,怎能怪你?況且,這些日子你們蟄伏在暗處替我周全,也已經十分辛苦。”
郡主在察覺有奸細混入鎮南王府後,便做了一些部署,隻不過之前她一直擔心郡主留下的這些人能不能堅持完成整個計劃,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所以才匆匆趕回來。
如今鶴鳴既然這麼快就能來接應她,且還帶著手下,想來一切都還算妥當。
鶴鳴知道郡主是個爽快果敢的人,自己心中雖十分歉疚,但既然郡主都這麼說了,他也就
不再多言語什麼,隻道:
“如今王府內的奸細都已經挖了出來,他們的動靜也在監控之中,原本他們是打算在郡主出事後就發兵攻打南疆,已經兵臨城下,但搜遍山崖卻也冇有發現您的……蹤跡,因此才隻讓大軍後退了些,隱匿在南邊的深山之中,隨時準備進攻,一麵不斷派出奸細在城內打探訊息。”
薑嵐明白,鶴鳴說的是南詔人冇找到她的屍體,擔心她恐怕冇死,所以不敢貿然發兵。
“他們藏兵的地方打探出來了嗎?”她想了想問。
鶴鳴點點頭,但卻麵露擔憂,“已經清楚了,這次領兵的是南詔鬼麵王爺。”
鬼麵王爺流雲是近幾年才突然冒出來的,據說此人還會巫術,此前,南詔象兵那差點大敗鎮南軍的新陣法就是流雲想出來的。
自從有了這個流雲之後,南詔人的氣勢也就更甚,加上那次大戰中鎮南王身受重傷的緣故,南詔人已經幾度尋釁滋事。
好在鎮南王雖身體不濟,鎮南郡主卻露出鋒芒來,將流雲壓了兩回,南詔人這才收斂了些,卻又開始暗地裡搞這些小動作。
想起記憶中的那個鬼麵王爺,薑嵐也並無什麼好臉色,冷哼一聲道:“不過是個奸詐小人罷了,他雖在南詔也頗有人擁護,可若冇有南詔女王的支援,南詔的那些王室宗親必定容不下他。”
“郡主的意思是……要派人去南詔王庭,對女王動手?”
鶴鳴心有所感,可是,南詔王庭外迷瘴重重,想要刺殺南詔女王談何容易?
卻見薑嵐搖了搖頭,“那流雲不是據說是南詔女王養的麵首麼?那我們就把這件事情坐實了,南詔女王雖然行事張狂不羈,可卻也不至於當真絲毫不顧自己的聲譽,何況南詔的輔國大臣和兩位王爺也不是好糊弄的,在流雲竄出來之前,南詔的軍權可基本都握在他們手中,可如今他們卻被流雲壓得在朝中抬不起頭,要是讓他們手中抓到什麼把柄,必定會群起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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