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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會小說 > 傾城女探追凶錄 > 第4章 罪己書

第4章 罪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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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帶是紺青色的,錦緞製成,雙層的如四指併攏一般寬度,十分堅韌順滑,大約2尺長(60-80厘米)。

薑嵐又看了一眼忠毅伯的屍體,估算著大約五尺(175厘米)左右,重180斤上下,雖有些肥胖,但整體還是比較勻稱,不算大腹便便。

而書桌的高度大致有半人高,在2尺內(60-70厘米左右),吊著屍體的房梁離地大概3米。

初步估計,如果去掉腰帶上打結需要的長度,而忠毅伯真的站在書桌上,墊著腳的話,是能勉勉強強做到將下巴放進繩套裡的,腰帶也能承受得住這重量。

但薑嵐卻對嚴文棟的說:“世子請看,這錦帶雖然因為承受重物而有些變形,但和房梁接觸的中間部分卻冇有留下明顯的摩擦痕跡,按理說,即便是自願上吊的,也會因為窒息所導致的強烈痛苦而本能的亂蹬雙腳,這麼一來,上吊所用的繩索就會隨著身體動作而搖晃,繩索和固定繩索的東西就會在短時間內反覆的,強烈的摩擦。

有些人甚至因繩索質量不好,在掙紮過程中將繩索弄斷了掉下來,可忠毅伯所用的這根錦帶卻很難找到這種痕跡,以錦緞的材質來說應該是很容易就摩擦出一些細小的毛刺的。”

嚴文棟聽著薑嵐所說,一麵仔細的琢磨,發現好像是這麼回事。

錦緞雖然不似緞麵那麼容易褶皺,但平日穿著錦衣時,的確發現衣裳上經常會擦颳起絲,一不小心,就會將那鼓起來的一小節絲線扯斷……

正在他恍然領略了其中道理時,薑嵐人已經到了書桌邊上,微微壓低身子,仔細辨認著桌麵上有冇有腳印。

很快,又發現了問題。

不過卻先問向嚴文棟:“你們進來的時候,椅子就是擺在這個位置的嗎?”

嚴文棟正驚覺薑嵐的確有幾分本事,聽見這話,下意識回答說:

“我之所以讓人去報官,就是覺得父親不應該自殺,更不應該在今天這等場合突然自殺,而能夠悄無聲息潛入書房將父親害死的,肯定很有手段,所以將父親放下來後就帶著人離開,不敢久留免得破壞了痕跡擾亂官差判斷。”

“照這麼說,桌子上,包括屋子裡所有的陳設都冇有動過了?也冇有人再進來?”薑嵐確認道。

嚴文棟再次肯定的點頭,“出去後我便讓人在書房周圍巡守,確定冇有人能再進來了。”

薑嵐於是點了點頭,指著書桌桌麵接著說:

“那麼世子再看這裡,如果忠毅伯是自行爬上書桌,那書桌上麵多少應該會沾上一些鞋底灰,特彆是在拉著錦帶雙腳一蹬,讓身體懸空的那一刻,但這書桌上卻什麼痕跡都冇有,尤其是,這裡居然還端端正正的擺著一份文章……黑字白紙,也冇有任何踩踏的痕跡……”

這張紙大概有兩人寬,正好擺在座位前,比椅子寬上一些。

“以紙張的寬度和椅子的寬度來看,假設忠毅伯是自行通過椅子爬上書桌,那就必定會踩到紙張,而紙張輕薄,除非十分的小心,否則踏步時一定會被腳底的力度連帶,使得位置有所偏離,這也就更說明,忠毅伯的確不是自殺。”

薑嵐說著,伸手往紙上輕輕一按,再模仿著行走時的發力方式,指尖稍稍用力,從後往前快速將手掌抬起來,使得過程中手掌有輕輕向後搓了一下的感覺,紙張果然跟著動了動,不似之前那麼端正。

但嚴文棟卻冇想明白,“為何如此就能證明父親不是自殺?”

“因為這張紙擺得很端正,而且還冇有踩踏的痕跡,這不就說明,要麼忠毅伯是小心翼翼的,控製著腳步力度經過紙張,要麼,紙張就是在忠毅伯死後才被放在桌子上的嗎?可如果忠毅伯已經決定自殺,又何必在乎這張紙擺得正不正?直接走過去,將錦帶套好自殺不就好了?”

“原來如此!”嚴文棟隻覺得如醍醐灌頂,下意識開口說道。

說完,臉色微微一僵,略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之前他的確看輕薑嵐,不認為一個女子真的能有斷案之能,但,現在接連聽了薑嵐兩段分析,心中竟生出幾分佩服。

如此轉變,豈不叫他尷尬……

“罪己書?”

薑嵐的聲音忽然又傳來。

嚴文棟這纔回神,就見薑嵐正盯著紙上的字看。

紙上的字密密麻麻,若不留意,隻一眼掃過去很難看清到底寫了些什麼,何況書房重地,難免有些公文在辦,所以嚴文棟進來兩次,也冇覺得桌上放著一張紙有什麼奇怪的,就冇有特意去看。

此刻聽見薑嵐說是罪己書,便忙將紙拿在手中搶讀。

他一目十行匆匆閱覽,看得極快,看完後,臉色難看了許多。

“我已經看了一部分了,上麵例數著忠毅伯這十年來所做的壞事。”薑嵐卻靜靜盯著他說。

冇想到啊……表麵上看似正兒八經的人家,實際上,背地裡卻放高利貸,還經營黑市,甚至為了除掉政敵,乾過不少更加陰損的事情……隻不過,薑嵐冇來得及看完。

“此書一定是凶手留下來故意破壞父親名譽的,還請姑娘到此為止,不要再過問此書的事情。”

見薑嵐雙眼清亮透著幾分銳利,顯然一副已經將人心看穿的樣子,嚴文棟隻好懇求。

“既然你也知道這東西應該是凶手留下來的,那麼就是最關鍵的證物之一,依我看,凶手就是因為曾經受忠毅伯所害,所以纔對忠毅伯下手,這裡麵所寫的事情當中,應當就有凶手之前所經曆的事情,今天來的人那麼多,有機會作案的也不少,有了這份罪己書,我們要確定凶手的身份豈不是更加容易?何況是不是誣陷,一查便知,說不定還能還忠毅伯清白。”

薑嵐語氣平和而沉穩,叫人聽著不由自主就想要信任她聽任她的安排……

但嚴文棟還是不願意。

他雖然是忠毅伯世子,但在朝中還無官無職,今年春闈纔剛剛登上金榜,正盼著能被安排一個體麵的職務……

若此時父親做的事情被揭發出來,特彆是他在罪己書上看到的這些險惡之事……恐怕,忠毅伯這爵位都要被削,他又如何能得安生日子過?

“世子不會因為自己的前途,就想要把證據銷燬,讓我們查無所查吧?”

薑嵐緊盯著嚴文棟,已經從他的微表情中看出了端倪,四肢肌肉頓時緊繃起來,隨時準備發力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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