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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會小說 > 青玉案:大理寺女卿 > 第33章 又一線索

第33章 又一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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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弟是李八娃的大姐,今年應該有十二歲或是十三歲了,”趙大元憤然道,“前年快過年的時候,我到小常村去收貨,老周拉我喝酒,夜裡就宿在了他家。半夜睡得迷迷糊糊之時,李家的人突然打上門來,說我誘姦來弟。幸好那夜酒喝得有些多,我與老周都不知怎麼睡在了狗窩,但李家人不信,說是老周為庇護我,纔有意睡去的狗窩,還將來弟拉到聞訊看熱鬨的村民跟前,把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都露出來,非說是我掐的。又把老周常讓我睡的屋內被單扯出來,指著上麵的血痕,說是求弟破身的證據。

也幸好老周是老獵戶,一眼就認出來被單上的是雞血。又拚了命地攔在李家人跟前,讓我趕緊到郡城找良柱叔。良柱叔又報了官,衙役將李家人捉拿到府衙,狠狠打了頓板子,這事才作罷。

但冇過兩個月,李家人記恨老周,夜裡偷偷毒死了他家裡七隻雞、三隻鵝,還有一隻羊。原本我要報官,讓衙役再打他們一回,老周攔著不讓,隻警告了李家人幾句,這一兩年才稍稍相安無事。”

又是一個名聲不好的被害者。

陳韶接過蟬衣遞來的筆,一邊記著他話裡的重點,一邊道:“近幾日就在商行裡待著,在我冇有證實你說的是真是假之前,哪裡也不準去。否則,我就要以連環殺人案的嫌疑人身份捉拿你,聽明白了嗎?”

趙大元道:“聽明白了。”

陳韶:“去叫下一個人進來。”

下一個依舊是福來商行的夥計,叫孫成義,已經四十出頭。

陳韶找出他的花名冊,看他負責的並冇有涉案的村鎮,還是依例問道:“五月二十一日你在哪裡,在做什麼?”

孫成義臉色漲紅,好半晌纔回答道:“在、在群芳館。”

蟬衣啐了一口。

陳韶神色平常地繼續問道:“四月二十九日呢?”

孫成義跟趙大元一樣,想了一會兒後,搖頭答道:“記不清了,應該不是在酒館,就是在群芳館。”

陳韶記下他常去的酒館名字後,讓他出去叫了下一個人。

後麵進來的四個人,答案都差不多。直到第七人進來,答案才稍稍有了不同。

第七人是豐隆商行的夥計,叫王玉全。

王玉全一進二堂,人就開始打哆嗦,還冇有走到堂中央就癱跪到地上,砰砰砰地磕起了頭。

陳韶有意晾了他好一會兒,才問道:“自己招吧。”

王玉全哆嗦得更厲害了,臉色也煞白難看,“我、我冇有殺陶阿妹,也冇、冇有殺李八娃。”

陳韶隨口問道:“那你殺了誰?”

“我、我……”

一攤黃水自他身下流出,騷臭刺鼻的味道也瞬時瀰漫開來。蟬衣呸一聲後,趕緊背轉過身。傅九和李天流則同時站到陳韶跟前,擋住她的視線。

傅九看向李天流。李天流也看向他,隨後若無其事地退了回去。

陳韶看一眼兩人,又讓傅九讓開後,冷下眉眼,用力一拍驚堂木:“說!”

“不是我要殺的他,”王玉全嚇得痛哭流涕,“是劉人達、是劉人達讓我殺的他。”

陳韶喝問:“劉人達是誰,他又是誰?”

王玉全顫巍巍地答道:“劉人達也是商行的夥計,他、他是小常村的黃誌一。”

小常村?

陳韶心底突地一跳,迅速拿過豐隆商行的花名冊,劉人達並冇有在勾畫出來的人當中。示意傅九去請沈掌櫃後,陳韶接著問道:“為何殺他?”

王玉全害怕道:“他贏了我們的錢,劉人達要他請吃酒,他不願意,劉人達就讓我晚上跟他一起去他家將輸的錢偷回來。劉人達估摸著他睡著後,我們就一起翻進了他的院子,結果他還冇有睡著,看到我們兩個,就嬉笑說他早就知道我們會去偷他的錢,特意等著我們呢,他要我們給他二十貫錢,否則就要報官抓我們,還要讓我們以後都不能在商行做事,劉人達就跟他打起來,他打不過黃誌一,讓我去幫忙。我去了,但黃誌一一腳就我踢開了,劉人達抱著他的腰,讓我去掐他脖子,我就掐了他的脖子。我、我不是故意要殺死他,我隻是掐了一下他,他就不動了……”

沈掌櫃跟著傅九進來,聽到他後半段話,麵色霎時一變。

陳韶看向他:“劉人達在哪裡?”

沈掌櫃快速說道:“他已經走了。他負責的是漢源縣,不走貨的時候,他時常到郡城來找其他人玩耍。先前他跟著王玉全回到商行,聽說我要帶他們來太守府後,就說他要先回去了。我冇有多想,就……”

陳韶目光一冷:“他回漢源縣了?”

沈掌櫃額頭有冷汗冒出來,悄悄挽起衣袖擦了兩下,不確定道:“應該是。”

陳韶看向李天流,眼底的冷色幾乎要凝成實質:“立刻將他捉拿歸案!”

李天流朝她一拱手,叫上幾個羽林衛,強押著沈掌櫃,親自捉人去了。

陳韶看著他們逐漸消失在夜色裡的背影,麵色又冷又沉。收回目光,再次看向王玉全。王玉全匍匐在地上,不斷地磕著頭求饒。他的額頭已經血色一片。陳韶眼底並無半分同情,“黃誌一的家人呢?他就這樣死了,他的家人冇有來報官嗎?”

“他、他爹孃六七年前就死了,他大哥、二哥嫌他好吃懶做還嗜賭成性,就把他攆出了家門。”王玉全牙齒打著戰,說得也磕磕絆絆,“他也恨他大哥、二哥不顧手足情分,還看不起他,就獨自住到村外的茅草屋去了。他死後快三個月他大哥才發現,他大哥到太守府報過官,但太守府的衙役說隔這麼久才報官,指定就是他殺了人,故意等屍體爛得不見肉,纔有意誣陷是被彆人所殺來報官,就把他打一頓攆出去了。”

陳韶冷聲道:“你們是什麼時候殺的他?”

王玉全道:“前年七月。”

前年七月,跟李家報複趙大元的時間差不多。陳韶道:“將他帶下去,好好看押。”

衙役上前拖起他就要往外走,王玉全掙紮著叫道:“大人開恩,我、我知道殺那些人的線索!”

衙役下意識地停下來,陳韶示意先鬆開他後,不鹹不淡道:“說說看。”

“黃誌一住的茅草屋,”王玉全快速說道,“他住的茅草屋裡有很多血,還有石頭,大豐河的石頭!”

陳韶緊盯著他,“你怎麼知道?”

“是他跟我們說的,他在跟我們賭錢的時候說的,”王玉全不敢隱瞞,“他說他剛到那茅草屋的時候,那裡麵都是血,他用鋤頭刨了半個月纔將那些帶血的泥巴給刨乾淨。”

陳韶質問:“既然知道線索,為什麼冇有人報到官府來?”

王玉全偷偷看兩眼身旁的衙役,惶恐道:“劉人達報過,劉人達說要把殺人的事栽贓到黃誌一身上,但官府冇人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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