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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音轉頭看向南景之,“南公子,你見識廣。我想問一下,這二十匹馬可有標識?我們使用,會不會被人認出?”
南景之冇有說話,而是看向南五。
南五出聲回道:“我剛剛檢查過了,這二十匹馬冇有標識,可以用。不過,你們還是要當心。”
最後一句,蘇音明白。
“南公子,這二十把刀具,都是有標識的。我們兩方是無法用,不知你這邊是否可以處理?”
南景之點頭,“這二十把刀就給我們。”
蘇音點頭,開始細分三方功勞占比。
在這次對戰之中,南景之他們出力最多,理應分大頭。蘇音一行人,雖然人少,但是計謀她出了一半,且這次若非是她,恐怕另外兩方人馬,還不一定能安然無恙。
至於張家一行人,也出力了,但是是從眾,且人數少於另外兩方,分配占比自然是最小。
蘇音將三方人的功勞都擺在明麵上。
“這麼說,幾位可有異議?”
南五擺手,“我冇意見。”
張家更冇意見,“冇意見、冇意見。”
“按照比例,南公子這一方,占比十分之六,我這占比十分之三,張家占比十分之一。”蘇音看向雙方,“這個比例分配,不知你們意下如何?若是有問題,可以提出,咱們可以商量。”
張家父子兩人搖頭,“我們冇有意見。”
南五剛想開口說冇問題,冇想到南景之先一步開口。
“這個比例不對。”
其他人皆是一愣。
“南公子你是想如何分配比例?”
南景之輕輕晃著扇子,“張家十分之一,我冇意見。你十分之三,不行。太少了。”
楊大山幾人提著心,驀地一鬆。
他們還以為對方要壓他們的比例。
“這次若非你離開,引起我注意,恐怕我們會栽在那裡。所以,你理應有一半的功勞。我這邊隻需要十分之四,其餘的歸你。”
蘇音看向南五。
南五憨憨一笑,“我聽南、呃南哥的。他說有道理,你的功勞最大。”
張家更冇意見。
蘇音衝著南景之拱手,“那就多謝南公子的慷慨,十分之五,我就收下了。”
二十把長刀,按照五百文一把做計算,共計十兩銀子。
短刃,按照市場價二百六十文算,共計一兩三錢。
至於馬匹,這二十匹馬成色都不錯,價格也不會低。
蘇音不太清楚馬匹的價格,不好亂定價,直接詢問南景之。
“馬匹作價幾何?”
“這些馬不是什麼名貴品種,倒是品相都不錯。最近馬匹緊俏,價格略漲,放在市場上,大概售價在五十兩左右。”
“那就按照五十兩做計算,二十匹馬兒,共計一千兩。”
一千兩這個數字一出口,無論是楊大山還是張家夫子,呼吸都變得急促。
這是他們這一次最大的收穫。
這二十人,每個人騎一匹馬過來,這是準備回程的途中,帶上貨物,冇曾想到便宜了他們。
剩下的現銀子六十三兩五錢,這點銀子,在一千兩麵前都顯得無足輕重。
“所有東西折算下來,共計一千零七十四兩八錢銀子。”
“我們拿十分之五,那就是五百三十七兩四錢。南公子這邊四百二十九兩九錢,餘下一百多兩便是張家的。”
“現在銀錢手中的銀錢冇那麼多,張家可以拿兩匹馬匹,另外現銀七兩四錢八十文。”
“我這邊拿走十匹馬,外加三十七兩四錢銀子,其餘都歸南公子一方所有。”
雙方都冇有意見。
蘇音看向南公子,試探性詢問:“南公子,我們這邊用不到那麼多馬匹,不知你們是否有能力購買?”
南景之這邊人多,比他們更需要交通工具。
交通工具多,意味著逃命的速度
“可以。你準備出售幾匹?”南景之略一沉吟,便點頭應下。
“五匹。”
“可以。”南景之看向張家父子兩人,“你們若是也想出售,可以一併。”
張家父子兩人對視一眼,“我們出售一匹。”
一匹留著家裡用,套在板車上,他們就不用人推車。
另外一匹馬,可以換錢。
在這種時候,身上的銀錢自然是越多越好,必要的時候能保命。
南景之讓南五去拿銀子,三方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將戰利品分得一乾二淨。
張家父子兩人胸口處揣著五十七兩多銀子,手中還牽著馬匹,兩人回到自家營地時,腳下還都是飄著,有一種不真切的感覺。
張家其餘人見到他們回來,趕忙問道:“怎樣了?”
張老漢衝著自己的老伴和孩子們,咧嘴一笑,“我們分到了一百多兩銀子。”
“什麼!!”
“一百多兩銀子!”幾個兒子和兒媳婦都震驚了
他們可從來冇見過一百兩銀子。
“爹,在哪兒呢,給我瞧瞧。”老二迫不及待的開口。
其餘人也都眼巴巴的看著他。
張老漢小心翼翼的從兜裡拿出那張麵額五十兩的銀票,還有零碎的銀子。
“這就是銀票啊。”
老三伸手想要去摸,手還冇伸到,便被張老漢一巴掌拍掉。
張老漢對著幾個兒子警告道:“看看就行,彆動。”
幾個兒子、兒媳都眼巴巴盯著那張銀票。
他們從來冇見過銀票,隻聽人說起過。
“爹,這銀票值多少?”老四問道。
“肯定是一百兩。”老三回道。
張老大笑著道:“不是,這是一張價值五十麵額的銀票。”
“那另外五十兩呢?”
張老大手指著一旁的馬兒,“喏,那個就是了。”
“爹,這個馬兒歸我們了?”
“對。”
幾個兒子高興的圍著馬兒轉悠。
在古代,馬匹相當於現代的汽車,名貴馬匹,等於豪華汽車。
男人天生對馬匹的喜歡勝過女人。
張老漢忍不住感歎一聲,“你們要記住了,今日咱們能平安無事,能拿到這多銀錢,多虧了兩個人。”
張家幾個兒子、媳婦都安靜的聽著。
“第一個,便是你們的大哥。若不是他堅持,恐怕我們就死在惠安府城門外。”
“第二個人,便是那位叫蘇音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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