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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把樂器送迴音樂教室，正在收拾擺放的時候，秦浩野給沈瓔打來電話：“校長有事找我談，稍等一會兒就來找你。”

沈瓔說：“好，我在音樂教室等你。”

陸莎莎忙了一天，左手腕處有些痛。沈瓔囑咐她這幾天的注意事項，又給她寫了兩箇中成藥的名字，讓她去藥房買來吃，既有消炎止痛的作用，又有利於骨骼癒合。

這時，牆上的表已經指向十點。寧羽怕藥店下班，加上他本來也要送陸莎莎回家，於是他們倆個決定先走。

寧羽看了看沈瓔：“浩野哥還有多久來？”

“他說一會兒就到。”

“你一個人在這兒……”寧羽看看偌大的音樂教室，有些不放心。

“你走吧，我陪她等。”韓楊說。

寧羽想了一下，點點頭，就跟陸莎莎先走了。

教室裡隻剩下沈瓔和韓楊。

“其實你也可以先走，我一個人冇問題的。”沈瓔在一架鋼琴的琴凳上坐下。

“沈瓔，問你件事可以嗎？”韓楊走到鋼琴的前麵，倚在上麵，跟她麵對麵聊天。

“什麼事？”

“秦浩野是你男朋友嗎？”

沈瓔一愣，抬頭看他：“為什麼這麼問？”

“你就說是不是？”烏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著她。

“不是。”

“真的？”韓楊的眼中劃過一絲驚喜。

“什麼真的假的，你不要亂說。明天傳出去我早戀，‘小心眼’該找我談話了，我冤不冤啊！”

“你知道我不是亂說話的人。”韓楊認真地說，“其實，我們學校有一些談戀愛的，隻要不影響學習，老師是不大管的。”

“那我也不敢。我外公有家訓：不到十八歲，我們家的女孩不許談戀愛。”

“你還有多久才十八歲？”

“還有……五天。”

韓楊笑起來：“那不是很快就到了？”

“也不是到了十八就要談戀愛。”沈瓔覺得好笑，“現在功課都忙不過來，哪有那個時間？而且，你忘了，我們還打過賭。畢業之前，我的終極目標就是追上你。”

沈瓔覺得這麼說挺幽默的，自己先笑了起來。

韓楊的眼睛亮晶晶的，小聲嘀咕一句：“是我要追上你吧。”

“你說什麼？”沈瓔冇聽清。

“冇什麼。”

沈瓔坐的是一個雙人琴凳，韓楊走過去，在她旁邊坐下。

“你會彈鋼琴麼？”他問。

“不會。”沈瓔搖了搖頭，“教我彈琴的羅奶奶喜歡民族樂器，所以我從小聽的、彈的隻有這些。”

“那我給你彈一首鋼琴曲吧。”

韓楊深吸了一口氣，把手放在琴鍵上，開始彈奏起來。

窗外的月光照進來，在男孩的身上鍍了一層光影，平日裡清冷的臉上此刻顯得格外溫柔。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往回躍動，柔美詩意的旋律在指下流淌而出……

沈瓔安靜地聽著，雖然她很少聽鋼琴曲，但也能感受到它的柔美與恬靜。

一曲即終，沈瓔問：“這是什麼曲子，很好聽。”

“我隻知道它的英文名字。”

“是什麼？”

“它的英文名叫——”

“瓔瓔。”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們，秦浩野從門外進來，“我們該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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