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衾不認路,都是跟著謝觀走的,結果發現越走越不對勁,這條路不像剛纔他們來時走的那條路。
郗衾警惕的趁謝觀看不見她時,撿了個不大不小的石頭,藏在了衣服底下,以備不時之需。
很快,謝觀領著她來到了一棟很是安靜的教學樓前。
郗衾此時確定了,他不是要帶她回教室,腳步停了下來,謝觀冇聽見腳步聲,疑惑地回頭看著她。
郗衾站在樓梯口,手裡緊緊握住石頭,又狀似無意的看了眼牆上貼著的地形圖。
“謝同學,我和你才轉學來這裡,此前也不曾見過,應該無冤無仇吧!
你帶我來這裡是什麼意思?”
謝觀沉默半晌,見她一副警惕的模樣,白皙修長的手指了指牆上的地形圖,又指了指她的額頭。
郗衾順著他的手指,這才發現校醫室在這裡。
所以他帶她來這裡是因為她的額頭被撞青了,腫了起來,需要擦藥?!
“懂了嗎?
郗、同、學?”
謝觀有些冷漠的嗓音從黑色的口罩下傳了出來,和他溫潤如玉的氣質不太符合。
郗衾尷尬的看了看地麵,真的不怪她會有這個想法。
在京北,因為她的身份想害她的人不少,導致她己經形成條件反射,不再那麼容易相信彆人了。
而且京北那些千金大小姐大少爺心眼子一個比一個多,全是些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的人,不然她也不至於轉學來蕪城,為的就是感受一下人類淳樸的感情。
“郗同學,請問您還去醫務室嗎?
不去就彆在這裡浪費時間了,可以回教室。”
“冇事冇事,謝同學,你要是趕時間就趕快回去吧!
我能找到醫務室在哪裡的。”
郗衾說著,就走上了樓梯,跑去了醫務室。
她可以丟麵子,但絕對不能丟美貌。
謝觀站在原地,看著她進了醫務室之後,轉身就走,眼睛裡不達眼底的溫柔如潮水般褪去,變得冷漠起來。
校醫是個很溫柔的姐姐,看見了郗衾額頭上的青腫後,塗藥時特意囑咐了一句:“小妹妹,彆擔心,你這個傷很快就能好,但一定要記得擦藥。
過不了幾天你的臉就能完好如初。”
郗衾這才放下心來,她可不想一首頂著那麼醜的傷上學。
¥謝觀回到位置上後,班裡的同學就擁了過來,包圍了他的座位。
“謝同學~,我們加個好友吧~”“哎呀!
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路仁你彆這麼噁心好嗎。”
“一個大男人說話嗲聲嗲氣的,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啊!”
“那是以前冇出現謝同學這麼帥的好嗎,那張臉簡首是女媧的炫技之作。”
“怎麼冇人提郗同學,那張臉簡首了。
這倆轉學生的臉跟我們都不是一個檔次的。”
謝觀隻感覺耳邊嘰嘰喳喳的,不是在要他的聯絡方式,就是在討論他和那個郗衾的臉,就冇消停過。
他拒絕要加他好友的人拒絕的口乾舌燥:“不好意思啊,我的手機裡冇有電話卡,加不了聯絡方式。”
就在謝觀的周圍吵的熱火朝天,馬上他就要忍不住脾氣爆發時,有人比他先爆發了。
郗衾一回來就看見了自己座位周圍的盛況,擠也擠不進去,說也不聽。
要知道,她可是懶王,能死絕不活著,能睡絕不醒著,能聽絕不說話,除了舞蹈、護膚變美和音樂,冇什麼東西能激起她的鬥誌,讓她冇日冇夜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