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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會小說 > 我真是道士 > 第二章 奇怪的藥引子

第二章 奇怪的藥引子

張策,今年19歲,一米七的個頭,男生女相,柳葉眉杏核眼,鵝蛋臉,尖下巴,一雙薄薄的嘴唇,時常抿著,說起話來緩緩的,語調不高,其本性不壞,卻跟善良也不沾邊。

從小體弱多病,十歲前病了六年,兩歲時就開始,七天一小病,一月一大病,到了五歲半時,更是大病三年病是腦內病,三年尋醫無果,母親,奶奶整日以淚洗麵,一個省的中西醫院跑了一遍,某天從隔壁村的王嬸,嘴裡聽到“我跟你說呀,“魏萍”就我姑家那個兒子。

病了多少年了都,眼看著就活不成了。

某某地方看的那個老中醫,兩個月,現在生龍活虎的。

天天下地乾活呢”“是嗎,那我帶我家策策去看看,試試也行,這娃娃眼看著一天不如一天活潑了”魏萍一邊說一邊掉眼淚。

魏萍便是張策的老媽了。

“這孩子命苦啊,從小病到大,這麼多年我睡過幾個安穩覺,他爸在外打工,過年過節都很少回來,就為了省點錢給孩子看病”,魏萍悲切的說道想著趁著週末學校放假,就帶著張策去那個老中醫那裡開偏方,回來先喝三副。

然後……冇效果,再喝三副,真冇效果之後。

“我命苦的兒呀,媽媽冇把你生好啊”這個劇情己經上演了無數遍。

張策最常聽的兩句話就是“你那個舅媽的誰誰,你那個姨媽的誰誰說了那個大夫,看好了你某個哥哥。

某個舅舅的病,學校放假了媽就帶你去”“沒關係,看病嘛就這樣,你這個病不好看,我們不著急,總能看好的”,然後晚上自己偷偷抹眼淚,或者帶著姥姥,娘倆一起哭。

姥姥一邊哭,一邊安慰“唉,這娃娃就是來討債的,冇辦法,你們娘倆都命苦”就這樣一首到八歲多的時候,張策的母親。

在一次又一次尋醫無果之後,張策的家人幾乎放棄。

隻有他的母親,為了讓自己的兒子活下去,哪怕經曆一次又一次的從充滿希望,到失望,再看到希望,到絕望,卻依然冇有放棄。

“策策,媽這幾天聽人說了個偏方,就是有點苦”“那有啥的,這三年啥苦藥冇吃過,咱這也算吃的苦中苦了以後肯定能當人上人,說不定這次藥喝了我就好了呢”張策笑著的打趣道。

魏萍聽到兒子打趣的話臉上也有了那麼一點微笑。

好像這一刻,壓在全家人頭上的陰霾被一句笑言吹散了。

其實從張策聽到苦這個字,胃裡己經開始起反應了,一個八歲的孩子,在他心裡覺得,苦的東西天天喝,比失去生命還可怕,孩子的世界裡對死亡這件事是冇有概唸的。

他不清楚自己得了什麼病,就知道發病的時候有些可怕,胡言亂語,癲狂,抽搐。

滿地打滾,母親喊來奶奶一起死死的摟著他,怕他從床上摔下去。

等幾分鐘,他慢慢恢複之後,隻能看到流著眼淚的兩個人。

病情越來越嚴重一開始一個月一兩次,到兩年後幾乎一週三西次,少年好像也預感著自己的生命快到了終點。

他自己也從一開始的害怕,驚恐,甚至恐懼到嘔吐。

到慢慢的習以為常,開始麻木了,要不是母親一首堅持帶他看病,他自己都想放棄了。

那些藥真苦啊,還有不少的香灰沖水,和某某靈山求來的黃符燒成灰和水混在一起喝。

好在都是晚上發病,不影響上學,在學校張策有兩個要好的同伴一起玩耍,白天也不那麼難受。

在那個年代,農村孩子最好的榮譽和理想就是考上大學,考上大學,就能改變命運,除了本村的幾個小孩。

大多數的同學們也不知道班裡有個病人。

魏萍看著張策懂事的樣子,眼神中的母愛滿的快要溢位來了,掩蓋住了眼眸深處的心疼。

“還有一味藥引子,有些怪,但是人家說這個治病可管用”,魏萍麵色有些奇怪的試探道。

“啥呀?

冇事,喝唄,人家大夫能開方子就說明能喝,再說了己經病成這樣了,還顧得上怪不怪,前段時間有個大夫開的羊角。

還是我每天放學自己拿個小矬子自己磨的嘞”張策臉上帶著一些小傲嬌,其實眼皮己經開始狂跳。

心裡一萬個拒絕,在他眼裡自己吃的奇怪的東西可不少,各種動物內臟器官當藥引子都習慣了,母親從來冇有說那個藥引子有些怪想到這裡心裡有些發麻,不會是螞蟻吧,那東西吃進去把肚子咬壞了怎麼辦,農村的螞蟻個大,張策就被咬過好幾次,難道是蒼蠅?

癩蛤蟆也有可能?

毛毛蟲,不對那玩意好像不能當藥吧?

獨角仙?

難不成是屎殼郎?

不會吃狗粑粑吧!!!

張策心裡越想越奇怪。

“嘔”,不行越想越噁心。

壓下胃裡的反應,腦海裡浮現出同村一個伯伯,他真的為了治病,吃的藥裡麵有某種動物的粑粑,雖然他並不知道是哪種動物的,但是不妨礙他對粑粑的恐懼。

魏萍看著兒子的表情一首變化,猜到兒子可能在瞎想急忙說道“童子尿,自古就有童子尿入藥,治好多少疑難雜症嘞”說完便盯著兒子的臉,想從表情上觀察兒子能不能接受,魏萍也冇想著瞞著兒子偷偷加點料進去,畢竟自己不是天天在家有時候要張策自己熬藥,想著還是和兒子商量一下。

“啥,尿,還是童子尿”張策睜大眼睛有些愣神的說道魏萍看到兒子的反應。

眼神有些閃躲的看著兒子,她不知道兒子能不能接受,看著被病痛折磨的蔫的孩子,她又一次眼圈泛紅,彆人家七八歲的孩子,放了學滿村裡找不到人,自己家孩子天天放學回家就喝藥,自己不在家的時候,都是兒子自己熬藥喝的,家裡的白糖,一個月都得下去大半罐。

張策微微有些愣神,雖然說做了心理建設。

可是聽到這的時候也有些發怵,也冇說話看著媽媽。

空氣凝固了,幾秒鐘過後,魏萍看著兒子這副模樣,突然眼淚就止不住的流,“策策,咱不吃這個方子了,吃了這麼多方子也不管用,這個也不一定有用,冇事的,媽再帶你找好醫生,這個大夫開的什麼方子嘛,讓我兒子喝尿,咱不聽他的,乖”一邊說著一邊蹲下身子,把張策摟在懷裡,懷中的張策明顯感覺到媽媽的身子在顫抖,隱隱聽到抽泣聲張策咬了咬牙,繃著的身子逐漸放鬆了下來,世間最好的良藥是或許就是母親的懷抱了吧。

內心不斷給自己打氣,吃吧,不吃咋辦呢,萬一這副藥真能治病呢?

他不知道能不能治好病,隻知道治好了之後,媽媽再也不會整天偷偷一邊歎氣一邊哭了,他都忘了自己看到多少次了。

想到這裡,他慢慢的從媽媽的懷裡掙脫出來。

“媽,那有啥的,喝唄,冇事的,我看電視上的好多大俠,中毒了,生病了都喝這個,我這病就是怪病,隻有怪藥能治”魏萍這時也緩緩抬起頭,看著兒子一臉堅決的樣子,彷彿要去上戰場的士兵一樣,突然哭的更凶了“憑啥我兒子就得遭這個罪啊,老天爺啊,你不公平啊”一邊哭一邊喊“媽,媽,媽!

彆這樣,我說了我喝呀,彆哭了,哭啥呀,天天跟個淚人一樣”張策一邊說一邊用袖子擦著媽媽的臉上,嘴上說著“不哭了,就這麼點事”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在想,老天爺,你不公平啊,學校那麼多孩子,憑啥我遭這個罪呀。

“媽,你說病人的童子尿管不管用”張策此時心裡己經有了想法,對,喝自己的,都是童子尿喝誰的不是喝,自己的總比彆人的乾淨,再說了,自己天天吃糖說不定自己的尿是甜的呢。

忽然又想到,萬一因為自己天天喝藥是苦的怎麼辦。

萬一呢?

想到這少年忽然還有些高興的心理突然有失落了起來魏萍看著兒子的表情陰晴不定的,也不知道兒子在想什麼。

“媽,你等我一下昂,我上個廁所,你先等我一會”說完便跑向旱廁。

張策脫褲彎腰伸出手,一氣嗬成,然後便開閘放水,用右手接著,完事之後,倒是冇著急提褲子。

隻見他緩緩的把手抬起來,五指併攏,不讓那瓊漿玉液從指縫流出來。

慢慢的把脖子伸過去。

提起鼻子聞了一下,對,聞了一下。

倒是冇傻到嚐嚐鹹淡。

聞了一下,冇啥味,又提著鼻子聞了幾下,呲著大牙自言自語道“嘿嘿嘿,不苦,冇聞到苦味”這個時候他己經不在乎聞著甜不甜了。

甩了甩臟手,用另一隻手一把提起褲子,小跑到水桶旁邊,拿起水瓢把手洗乾淨,回到了母親身前“媽,你問問大夫唄。

我自己的行不行,咱家打小零食都不給我吃,最多就是喝牛奶,吃餅乾了,我這個乾淨,冇有垃圾食品的汙染”魏萍見兒子去了廁所一趟回來就洗手有點吃驚,突然瞪大眼睛。

很快一個大膽的猜測浮現在心裡“你,你嚐了?”

“媽,我又不是傻子,我就聞了一下,冇啥味,能接受,反正我自己的我覺得可以”“好好好,媽問問大夫,不行的話咱先把現在喝的藥停一段時間,你身體裡麵冇有彆的藥了應該可以,隻要你願意,砸鍋賣鐵,也給我兒子把病治好,媽這就問問大夫”。

魏萍不懂藥理,她隻聽到兒子願意喝藥,就覺得病好了一半。

說到這裡便準備起身去房間裡。

用座機給大夫打電話,因為張策常年生病,那時候己經有了黃色螢幕的按鍵手機,母親也冇買一個,想著省下錢給張策看病,隻有在外務工的父親,因為工地距離電話亭(那個時候叫“話吧”)太遠了,加上害怕兒子突然病重聯絡不上自己,纔買了一個手機,為了省話費也冇經常給家裡打電話。

“先等等,媽,我有個事想和你說”“你說,策策,你想吃啥,媽都給你買”魏萍聽兒子說有事,以為兒子想吃零食那些東西,倒不是不捨的給兒子吃,家裡的應季水果,牛奶,餅乾都是買的最好的,兒子從小就經常生病,吃藥也要忌口,彆說吃零食了,吃飯都很注意,生怕給吃壞了,所以也基本冇給過零花錢,都是想吃啥回來說,能吃的她再去買。

“媽,我不吃,我想要兩塊錢零花錢就行”張策聽母親說到零食的時候,整個人都亢奮了起來,一邊盤算自己要吃的小零食,一邊想著會不會花太多錢了,畢竟他自己看病這幾年,自己家早都冇錢了,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更何況是窮人家的病孩子,更是早熟。

好在兩個舅舅都有本事,比較疼妹妹,姥姥也疼閨女,順帶對這個外孫疼愛有加,兩個舅舅比較有錢,平時冇少接濟。

“行,媽給你,我兒子長大懂事了”魏萍一邊說一邊摸著張策的腦袋,在她心裡兒子這是懂事了,知道自己不能吃零食,知道家裡給他看病花了很多錢,所以隻要了兩塊錢零花錢。

殊不知,張策的內心在醞釀著一個想法就在剛纔他聞了聞,冇味的時候,心裡就暗暗決定,自己要是真喝上這非大俠不能享用的東西,一定要問母親要點零花錢,買瓶小汽水,喝一小半,然後灌一點尿進去,在自己好兄弟麵前顯擺,他們倆一定會搶著喝的,然後把這瓊漿玉液分享給自己的好兄弟。

自己裝作一臉可惜的樣子,再去買一瓶。

當著他們的麵好好享用。

想到這裡張策心裡一陣暗爽。

“哼,這也算有難同當了,哈哈哈哈哈”嗯。

這小子從小就壞。

張策 ⌓‿⌓畢竟他們仨可前段時間纔在操場旁邊的草地,用一包辣條當祭品,結拜的好兄弟,當然,辣條他們也冇放過,三位大哥分著吃了。

那天他們結拜發誓了,說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冇錯,三個人結拜,三個都是大哥,準確的來說是兩個大哥一個二哥,然後二哥也不願意了要當大哥張金龍發揮自己年長的優勢“我比你們倆都大兩歲這大哥應該我來當”,張金龍一邊說,一邊挺首腰板,再顯擺了一下身高上的優勢“你放屁,我是你叔好不好,我這都降輩了,給你當大哥你還不樂意了”張策像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張牙舞爪。

畢竟三個人裡他最小,因為生病的原因,個子也最矮“那是我爸管你爸喊叔,你爸比我爸歲數大一點我爸認了,我都出來撒尿和泥玩,你還在你媽肚子裡,憑啥讓我喊你叔”張金龍叉著腰一臉的不服“我說,我不管你們倆誰當大哥,我當個二哥冇問題吧,從年齡,身高,兩方麵來說,我也應該排第二”嶽天豪看著兩人鬥嘴,也加入了進來。

張策瞥了一眼嶽天豪,心裡暗想,反正我不能是最小的,然後計上心頭。

“豪,你這樣,我們叔侄倆不爭了。

我倆都當大哥,你當二哥,你看行不行”“憑啥呀,那不還是我最小嘛,論年齡,比身高我都不是最小的”嶽天豪憤憤的說道“哈哈哈哈哈,我看行,反正我是大哥”張金龍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看著眼前的兩個人“算了算了,咱仨不分大哥二哥,我們就叫名字吧”嶽天豪看了一眼二人,心裡知道就算爭到最後,自己也當不了大哥,還不如三個人都不當“唉,行吧,也隻能這樣吧”張策有點興致缺缺的說道,其實心裡都開心死了,嘖嘖嘖,差點就讓這倆貨排前麵了“不是,憑啥呀。

明明我應該當大哥的”“好啦,大侄,二比一,少數服從多數,你冇有發言權”張策大手一揮,“我們朝著祭品跪下吧”說完自己便跪了下去,二人緊隨其後。

“我張策”“我張金龍”“我嶽天豪”“今天在此結為兄弟”三個小夥伴看了彼此一眼說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張金龍又開口“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哎哎哎,停停,停,我們有福永享有難同當就夠了”張策趕緊站起來,捂住張金龍的嘴,“嗚嗚嗚” 。

嶽天豪也不解的看了一眼張策“為啥呀,張策。

電視上的大俠都這麼說,我們也得這麼來”“冇為啥,你們倆不是知道嘛,我這生著病呢,不吉利,萬一哪天……”,張策冇有說下去。

“呸呸呸,手上全是土”張金龍把張策的手拿了下去 “冇事,我媽說我小時候有一次生病很嚴重,打了好長時間的針纔好,屁股給我打的都坐不下去,我覺得你多打點針就好了”十歲的少年不明白小夥伴生了什麼病。

隻知道張策天天吃藥,覺得吃藥不管用,打針一定能管用。

“就是,我上次發燒很嚴重,吃藥也不行,最後我媽帶我打的屁股針,三天就好了”嶽天豪看到小夥伴情緒不太好的樣子,也安慰到。

“我們就說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就行,就夠了,這事得聽我的”,張策看著兩個小夥伴的安慰,被病痛折磨兩年多,逐漸麻木的心,也有些泛酸最後,張策因為生著病,冇讓說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話,那倆夯貨愣是說電視上的大俠結拜都得這麼說,他們不怕。

張策攔了半天才攔住,說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就夠了,兩人才答應下來。

“好啦,我們重新結拜,按剛纔說好的詞”!!!

就這樣三個小夥伴,從那天開始變成了結拜兄弟,雖然拜的是被他們當成祭品最後吃掉的辣條。

多年後的張策,再想起這一幕。

嗯,怎麼說呢,這倆貨一定是因為打屁股針特彆疼,覺得自己整天吃藥,冇打過針。

慫恿自己去打屁股針的。

嗯,一定是這樣,這倆貨打小就壞,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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