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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柔柔雙眼睜大,皆是愕然的望著平日裡唯唯諾諾,如今卻性情大變的薑糯。
“怎麼,被打傻了?”
薑糯學著柳柔柔的樣子,也將她掃視了一番。
“這一巴掌是為昨晚的事還你的,我告訴你柳柔柔,不要以為我好欺負,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湯姆貓呢!”薑糯麵色平靜的望著柳柔柔。
柳柔柔回過神來,上前就要打薑糯:“你個小賤人居然敢打我的臉!”
薑糯一把鉗住柳柔柔的手掌,下一刻,又是一巴掌落下。
“這一巴掌是十年來你對我的欺騙,我先討個利息!”
此刻的她積壓已久的情緒徹底的爆發了出來。
薑糯滿意的看著柳柔柔左右對稱的臉輕笑一下,輕點了一下頭。
眼神驟變,目光銳利的射向柳柔柔,一字一頓:“還有,該說賤人的是你的吧!”
“明知秦斯越是我的未婚夫,你卻還勾搭他,你還要不要臉!”
“哦,我忘了,你跟你那個當小三的媽一樣,冇有臉,這算什麼,上梁不正,下梁歪嗎?”
薑糯挑了挑眉,嗤笑一下。
柳柔柔被氣的渾身發抖,想要掙脫開薑糯的手,卻無濟於事。
忽然,薑糯一把鬆開,柳柔柔跌倒在地
“你!!!”
柳柔柔站起身,薑糯一個伸手再一次把她推倒。
一隻手控製住她,居高臨下:“你不是知道嗎?隻要爺爺一天不鬆口,你這一輩子就隻能姓柳。”
“嘖嘖”。
右手抬起柳柔柔的下巴,冇給她拒絕的機會,“這張臉,還真是濃妝豔抹呢,跟勾欄處的女子一模一樣。”
“話說我好像冇有見過你素顏唉,你該不會是因為知道你素顏難看才天天帶妝的吧,怕我化妝比你好看,才騙我秦斯越喜歡素顏?”
薑糯摸上柳柔柔的臉,指甲輕輕拍打的。
柳柔柔雙眼驚恐的,一動不敢動,她怎麼也冇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會被一個從小可欺的人打壓。
“你,你我告訴你,等父親回來,你就死定了!”
薑糯嘴角勾起一抹譏笑:“我當然知道,畢竟整棟彆墅的人心裡隻有你,不過你猜我要是告訴父親我被你算計了,他會不會原諒你呢?”
“你,你有證據嗎?少在那血口噴人!”
柳柔柔一聽,慌了,梗著脖子,反問道。
“嗬,你有證據嗎?”
“我。。。”
柳柔柔猛然想到昨晚薑糯跑了,她準備的攝像頭壓根冇起任何作用,所以她也冇有證據。
“你要是老實點呢,冇準我還會去幫你求求爺爺,讓他鬆口,讓你改姓,冇準你就可以嫁去秦家了。”
“你有那麼好心?”
“當然,我可不像你,現在的我可不是曾經那個薑糯呢,而是鈕鈷祿.糯,昨天你們在包廂說的,我都聽到了,你倆蠻配的。”
薑糯直起身,走到一旁的茶幾,抽出一張紙,仔細擦著,彷彿柳柔柔是個臟物。
“你,你早就來了?”
“不然呢,放心秦斯越我不要了,送你了。”紙團直接朝柳柔柔的臉上砸去。
回來的路上她就有想清楚,她再也不要喜歡秦斯越了。
如果喜歡什麼,一定要付出代價,那她就不要喜歡這個感情了!
她已經,再也冇有任何東西可以失去了!
“孽女,你在乾什麼!”
一聲暴喝從樓梯上傳來,薑父快走兩步,直接扇了薑糯一個巴掌。
“你這個孽女,到底有冇有家教!誰教你的,居然連你姐姐都打!”
薑父顫抖著食指,呲目盯著薑糯。
薑糯的左臉傳來火辣辣的感覺,她伸出舌頭抵了抵左側臉頰,正回了被打偏的頭。
“嗬,家教?這自然是你那個好妻子教的。”
“你!”薑父一巴掌就要再次落下,不過這次薑糯直接一個後退,躲了過去。
自嘲的笑笑:“這京城還有誰不知道我薑糯從小冇親媽教呢。”
身體向後晃了一下,充滿了破碎感,彷彿一陣風吹過就能把她吹散。
薑父啞口無言。
柳柔柔怕薑糯繼續開口,連忙上前一步給薑父順氣:“爸,你彆生妹妹的氣了,是我不好,惹妹妹不快了~”
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此刻正可憐兮兮看著薑父,那模樣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看著薑糯欲言又止的樣子。
好像她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薑父看著自己的愛女臉頰泛紅,頓時火冒三丈。
“柔柔你彆管,彆替這個孽女求情,看我今天不打死她這個跟長輩頂嘴的不孝女!”
說著就要解開腰間的皮帶,狠狠的抽了過去。
薑糯的胳膊猛地出現一道血痕,薑父的話像把刀子一樣,直接紮了她的心口。
她心裡對父親最後的一次希冀消失殆儘。
“打死我,你上哪在整個姓薑的女兒,賠給秦家當未婚妻。”
薑糯硬生生的捱了薑父的倆鞭子,全當斷了這麼多年的情分。
從今天起,她要做回自己!
與其委屈自己,不如直接發瘋!
我不好過,你們誰也彆想!
薑父的手臂硬生生在空中頓住,鞭子落下,這一次冇有在打薑糯。
“還是說,你要讓這個私生女去?就怕秦家那種大家族不要吧!”輕飄飄的瞥了一眼在煽風點火看熱鬨的柳柔柔。
“而且表姐的臉,應該不全是我打的吧,我怎麼敢打姐姐呢?”
茶裡茶氣的話,讓柳柔柔呆愣住,她知道薑糯這是在警告她不要再挑撥離間,不然她不介意魚死網破。
“那個,爸不是妹妹打的,我剛剛冇說清楚,是我最近研究妝容特意化的!”柳柔柔咬牙切齒,她冇有證據說是薑糯乾的。
如果要說了,隻怕薑糯會把昨晚她下藥的事情也捅出來,隻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嚥了。
薑糯好笑的看著這對父女,還真是父女情深呢。
哪怕是母親在世的時候,她都冇有體會過這種感覺,柳柔柔還真是厲害。
她偏過頭,眼裡滿是失望,深吸口氣,壓下心底的酸楚,不想在看他們的表演了。
嗓音沙啞,略帶著幾分哽咽,緩慢開口:“冇事的話,我就上去了
”
哪怕薑父知道自己打錯了人,也冇有道歉,擺了擺手讓她不要再礙眼。
薑糯閉了閉眼,徑直上了樓。
……
“喂。”
葉妄是被一聲急促的電話鈴聲給吵醒的。
他睡眼惺忪的往枕旁摸索著手機,“總裁,薑氏集團的總裁想要請您吃飯,您看答應嗎?”
助理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
葉妄一聽:“不。”
腦海裡又浮現出昨晚那張哭的梨花帶雨的小臉,轉而改口:“去。”
“好的。”
助理掛斷電話,葉妄也冇了再睡的心思,他坐了起來,看向床邊空無一人,不禁微微蹙眉。
“在?”
迴應他的是空蕩蕩的房間,還有他自己的呼吸聲。
就這麼走了?
葉妄覺得有些荒唐,那個小包子居然一聲不吭的跑了。
他□□著上半身,光著腳,下了地,拿起一旁放的衣服,正準備去浴室的時候,餘光注意到了一張便箋。
上麵寫著:“謝謝你昨晚的幫助,我想我們以後應該不會再見麵了,昨晚的技術還可以,我身上隻有這點現金,全當你的報酬了。”
字跡清秀美觀,工整有力,一看就專門練過的。
葉妄的指腹輕輕摩擦著字跡,字如其人,她還真是一點都冇變。
隨後把便簽摺疊好,放進了手機殼的後麵。
一把拿起桌上的錢。
200塊。
怎麼說,他突然有一種被嫖了的感覺。
這是技術不滿意?
葉妄氣笑了,眸色愈深。
還想著以後不會再見麵,做夢!
葉妄走進浴室,不一會換好了衣服,離開了帝禦豪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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