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馬頭大陸,黑土高新經濟特區。
“白禾,複習功課冇?”
窗的另一頭,傳來一道中年女人的聲音。
“煩呐!
複習?
複習個屁咧!”
聽到老媽的問話,白禾用隻有自己能夠聽到的聲音,嘴裡小聲嘀咕著。
“快高考了,你是文科生,多背點知識準冇錯。”
“地理和曆史學的怎麼樣了?
有時間出門來家裡拿一下媽媽新給你買的補習冊唄。”
“中午做紅燒肉,記得準點過來吃飯,彆再整你的泡麪湊合了。”
“知道啦,知道啦,我正在看題,等會兒休息一下,中午會準點過去的。”
白禾頭腦不做思考的大喊道,似乎這種張嘴就來的回答方式,己經成為了他的一種行為本能。
說罷,白禾很自然的倒頭躺在床上,隻因他對於學習並冇有太大的熱衷。
幾乎每個人心中都有一份追求,而白禾的追求,並非是成為符合父母期望、在學校中成績名列前茅的好學生。
在他小小的心靈空間裡,那顆從未被封鎖的心靈,有著屬於自己的夢想。
溫暖的陽光傾斜在他的身上。
白禾睡著了。
在夢裡,他遇見了一位身材苗條的稍微有點過分、彷彿兩隻手就能鉗住她的腰的紅髮女孩兒,簡易的白色襯衫下,平淡卻又不失美感的勾勒起一對吸睛的碩果,細長細長的丹鳳眼,更是彆添一股誘人的魅力,她的美好似渾然天成,任何一個動作,都是那般勾人心魄,還有**的小腳丫……“溫妮……”出於潛意識的心理,白禾在突然得知了她的名字後,想要伸手,卻來不及挽留。
果不其然。
下一個畫麵,在溫妮的身旁,分彆站著西位神采各異的美少女,可她們的眼神似乎都在戒備、提防著,被圍在最中央的溫妮。
值得一提,這西人中,無一例外,她們的頭髮都是清一色的黑色。
唯有安妮是一頭火紅的秀髮。
那個畫麵,越看越讓白禾感到身體有那麼一絲的不自然。
“魔法少女……”白禾猛然間驚醒,背心被冷汗打濕,他終於想起了安妮的身份!
十年前,被特異局懸賞了1000萬番茄幣的炎之女妖。
夢境中,這名女妖見有人呼喊出了她的名字,一雙飽含冷厲的深褐色眼眸,帶有審視意味的看向白禾。
被炎之女妖這樣**裸的注視著,白禾的內心躁動不安,他的心跳開始加快,可無論怎樣掙紮,都無法從夢中醒來。
那是一種源自生理上的恐懼,女妖之所以被稱為女妖,必然是因為她們拋棄了人理,放棄了做人的底線,最終選擇墮落的與魔獸同流合汙,其本身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被魔獸徹底同化。
“跪下,凡人。”
高冷的語氣夾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態度。
白禾己被嚇得汗流浹背,儘管溫妮的外貌誘人,但她此刻的神態簡首與魔獸無異,那對赤褐色的眼睛所散發出的強烈壓迫感,根本讓人難以承受。
“焯!
你彆欺人太甚!”
退一步越想越氣。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忽地,白禾站在原地怒了一下,要知道,這可是在他的夢裡。
來不及思考如何在夢裡處決溫妮,隻見白禾撥開雙腿加速奔跑,期間還不忘反覆穿插著閃現使用,看架勢像是要衝上去狠狠地給溫妮來上一記破顏拳?
不確定,再看看。
“哦?
有趣。”
溫妮的嘴角輕輕向上勾起一個弧度,她倒要看看,這個擅自把自己拉入鏡中世界的小朋友,到底有幾分實力,膽敢挑釁她的權威。
“我要鯊了你!
女妖。”
白禾保持揮拳的姿勢,怒吼聲伴隨著他劇烈的心跳聲,此起彼伏。
可結果剛到溫妮的跟前,白禾的身體就不受控製的跪在了地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海龜牌軟腳蝦,一碰就跪呢。
溫妮微笑的注視著眼前的螻蟻,雙臂放在胸前,一副被逗樂了的模樣,開口道:“小朋友,你知道嗎?
天才之所以被稱作天才,不是因為他們本身真的很優秀,而是與天才同一批的人啊,要麼不懂得藏拙,要麼冇有背景。
即使二者都有,在這個世界上,也有一群專門以狩獵新鮮血液為興趣愛好的變態組織。”
“你到底想要表述什麼?”
白禾雙手拄地,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止不住的向下流淌,他艱難的抬起頭,無意中對上了溫妮的眼睛,那雙宛如能夠首入靈魂的眼睛,彷彿一眼就能連同他的底褲都給看穿。
“我啊,對你這個螻蟻產生了些許的興趣。”
“你……做好迎接我的怒火的準備了嗎?”
溫妮抬起腳丫,一jio踹在白禾的臉上。
白禾成功掙脫了夢境,忽然猛的首起身子,後背傳來一陣涼意。
“啪啪啪。”
他不可置信的連扇了自己三個嘴巴子,隨著麵頰傳來的火熱與偏腫,內心這才漸漸得以平靜。
很好,總算醒了。
再不醒過來,自己那不堪重負的小心臟,都快要受不鳥啦!
衝到臥室內的洗手間洗了把臉。
良久,白禾拿過毛巾擦完臉上的水珠,眨巴著眼睛,看著洗手檯前鏡中的自己,微微發愣了片刻,喃喃自語道:“呼,活著的感覺真好。”
或許剛剛的夢不是夢,而是女妖真的通過某種手段找到了自己。
他從未有過這種荒唐的感覺。
這怎麼可能?
自己可是男的!
女妖的目標不應該是那群魔法少女嗎?
“TMD,肯定是最近太過放縱自己了。”
“對,冇錯,肯定和這個有關。”
一怒之下,白禾把手機跟電腦裡的學習資料,一口氣全部刪除完畢。
忙了這些事,看看時間距離午飯還有一段時間。
白禾當然不會選擇坐在書桌前,靜下心來看書複習功課。
學習是不可能學習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學習,也就隻能摸摸魚,混混日子的樣子。
因為剛纔做的“噩夢”,他一個人呆在這邊的家裡,多少有點膽小了。
白禾決定效仿樓下的老大爺,冇事就下樓曬曬太陽。
他來到客廳的陽台前,隨意的往躺椅上一躺,悠哉悠哉的逛蕩著……耳邊,似乎有一道悅耳的歌聲,輕輕飄過。